渐安静了下来,趴在他脑袋上好奇的看着满街行人。 “我们像不像一家叁口?”感受到路人注视的他陶醉又兴奋的突然问,“像不像一家人?!” “我和他是一家人。”余姝没好气的说,“我就搞不懂,你图什么。” 她咬重了图这个字,誓要薛天纵说出个什么来。 “图?”他牵着余徽的小手摇晃,看着远处亮灯的写字楼长出一口气,“图什么,图个心安。” 心安,安心,图个彻夜好眠吧。 对于他的答案,余姝懒得深思,她要是孤家寡人,弄死一个人的办法太多了。 “我们还没有对以前的事好好谈过,我也不想听你说什么。就这样算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他当即接话,“我不明白从什么时候爱上你,也不明白什么时候开始惦记你。你知道吗,我以前从来不把爱情当情,从来不把女人当人,但我觉得,我要为了你做出一些改变。” 薛天纵自夸起来,骄傲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学会爱一个人,学会尊重,学会在爱情里的责任,也学会善良一点。” 两人沉默许久,余徽已经困倒在薛天纵怀里,他看着胸口的小男孩问道,带着侥幸和乞求,“跟我去美国吧。” “可以帮我买那个吗。”她停下脚步,指了指马路对面的棉花糖流动小摊贩。 薛天纵看向她所指的方向,拉着她的手就要过去,“乐意效劳。” 余姝微丝不动,后退两步,接过余徽等在原地。 “行,等一会我。”他举起双手听她的,转身随着人流挤向对面。 再次返回原地时,只剩下拿着两个兔子棉花糖的他,孤零零的,漫无目的的看着周围的人影如蚂蚁,却无一人是她。 她走了,狂欢没有已经没有那辆香槟色的车了,卷闸门也上了锁。 仿佛刚才的一顿饭和聊天,是薛天纵病入膏肓的幻想,但现在已经烟消云散了。 “去机场吧。”他坐在林肯里疲惫的捏着晴明穴,“来日方长。” “是,会长。”官惠启动车辆,随着开上主路,尾灯也渐渐消失。 “大小姐的孩子……”官惠开着车拉长尾音,没有错过薛天纵的那抹阴险的笑。 “没关系。”他淡道,“许烨会替我心疼,毕竟他还以为那是他的呢。” “只要丫丫没事就行,其他人不用在乎。”他调整着座椅,打开了平板开着会。 这时候手术风险本来就大,纵使他有心保下也是无可避免。 “宋小姐想见您,她在曼哈顿等您。”官惠小声的说,“光刻机这个项目,又要从零开始,不过这次可以减少时间成本了。” “南美那边边境战火即将开始,我们不能在国内留太久了。” 薛天纵沉下心一言不发,看着窗外的高架桥发着呆。 宋静书,一个他不太会主动想起的女人,留着的原因,除了保持和荷商的表面利益关系外,有着余姝那样的温柔细腻。 和她在一个空间时,他心里总是很轻松,没有任何外界的压力,只是会怅然那张脸的主人为何不能是她。 “让她再等等。”他翻看着会议文件,对着官惠随口一说,“处理了也可以。” “好。”官惠应下,开着车直奔机场而去。 回到广州后,薛天纵先去看了一眼薛琬棠,原来的房间多了一个男人,拉着她的手等着她睡醒。 他只要许烨看见他亲自来过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而许烨也会以为,这个孩子的存在和消失是自己一手造成,以后在面对薛琬棠的路上,他会有一辈子身为男人的愧疚,或许算是,给妹妹的一个保障吧。 离开疗养院后,他独自开着大众从广州大道绕上猎德遛弯,这里的路况他并不熟悉,以至于还打着导航指路。 平常更没有时间去熟悉,绕了一圈,路边的芒果树原来都要下果了,空气中到处都是甜腻的果香和早起锻炼的压马路人群。 至于朋友,除了躲在公馆的陈逸和替他开会的官惠,一时半会,他真找不出来一个。 更多的,是所谓的合作伙伴。 北约的王储时代,股东之一的万旭,研发光刻机的荷商,中东的石油伙伴飒诺,副总统泡泡罗等等等等,每个心思缜密的伙伴出现,他都要被坑一次。 他们因益相识相交,也会因利掀起腥风血雨。 两千亿美元并不足以让他为难什么,但一定会让重利的他血亏,世界历史上也并不会留下他的名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