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出征回归,把酒瓶子刚往地上一放,宿舍的灯一下子熄灭了。 “我靠,忘了今天是周四。宿舍十一点熄灯断电!”宋歌发出一声惨叫。 那头,蒋晨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说:“没事,我今天刚给我的台灯充上电。” 她从床头拿下台灯,往床上桌的边缘一夹,打开了开关。 她们的世界瞬间被一盏小台灯所照亮。 台灯在床上桌的周围为他们支了一座光做的帐篷,让她们彼此紧紧靠在了一起。 “继续开酒!”王敏颇为豪气地说。 “对了,我学会了用筷子开啤酒。” 只见任丹拿起了桌上的筷子,蹲在地上,用筷子较粗的那头,往瓶盖处一翘,那酒瓶盖子就“蹦”的一声,弹了开来。 “好!”其余三人疯狂鼓掌喝彩。 “你们在干嘛呢?”隔壁宿舍的同学因为上厕所经过,听到门里的声响,便敲了敲门进来。 “张倩,一起啊,喝酒呢!”宋歌她们热情地招呼她进来。 “你们等着哈,我上个厕所就来。“张倩也有点激动,跑着去上厕所。 在等张倩的期间,她们打开了朗姆酒口味的八喜,就拿了两个勺。两人一个勺正好够用。 任丹拿勺子挖了一勺冰淇淋,送到宋歌嘴边。 宋歌嘴一张,把冰淇淋吃了进去。 她张着嘴,嘟囔着:“哇~哇~哇~这也太冰了。” “没事儿,喝口酒不就醒了。”任丹淡定地说。 宋歌便听她的往嘴里又灌了一口酒:“咦,真的耶!你们快试试,啤酒配冰淇淋超搭的。” 其他三人听了宋歌的话,也一口冰淇淋一口啤酒地吃了起来。 没有两分钟,张倩就从门外边走了进来:“你们今天晚上怎么突然想到要喝酒?” “宋歌找到工作啦!我们为她庆祝呢!”王敏半躺在蒋晨的床上,倚着蒋晨的靠枕说。 “太好了!恭喜你!” “往这儿坐。”蒋晨把屁股往里挪了挪,招呼着张倩坐在她的旁边。 任丹举着手机,从自己的桌子上拿来了她的小酒杯,递给张倩,正准备用自己的酒瓶给张倩倒一杯酒。 “等等,等等,倒我的,倒我的!”王敏连忙阻止,“我快不行了,真不行了。” 等张倩的酒杯满了,她们的精神头也似乎重新被填满。 “来,来,来,走一个!”蒋晨招呼着。 “你们有打算毕业之后要做什么吗?”王敏问道。 “我感觉都是生活在推着我走,它给我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好像从来就没有特别明确的目标,一定想要当什么,一定想要干什么。我本来也没想到我会去干医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沦落到有工作要我,我就去干的地步了。”宋歌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嘴里送了一口酒。 任丹见状,赶紧跟她碰了一下:“碰着喝,一起喝,才好喝。” 她喝了一口酒,继续说:“我从小就想在公共事务部门工作,虽然迫于生活压力,没有去真正的NGO(非盈利组织),但是能在企业里做差不多的事也算是不错吧。” 宋歌听了她的话,转过身体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好羡慕你明确地知道自己要什么。” 其他人见状也围了过来,你搭着我,我搭着你的,热热闹闹地围成了一团。宋歌闻着鼻畔传来的带着暖意的香水味,眼泪就开始网上涌。 女性是天生的共情者,眼泪是她们无法治愈的传染病过敏原。 当一个人开始落泪,眼泪像喷嚏和笑容一样传染开来。 “我们一定会找到自己想干的事的!”任丹说。 “我们一定会一起找到的!”宋歌带着哭腔补充道。 冬天的夜晚很漆黑,也很漫长。但似乎只用一群朋友,一盏小灯便可以轻松熬过,那些不确定、自我怀疑、焦急与忙慌。 似乎只要拥抱着,谈笑着,就可以等到那个原来以为永远不会到来的日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