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如何还能忍?当即便还手过去,同那几名衙差打了起来。 陈九霄本就功夫了得,且又长年行军打仗,这几个衙差于他来讲,也不过是花架子罢了,不过叁五下,便分分被打倒在地。 见着被打倒的衙差,陈九霄不得不亮明了身份。 可那衙差听了,非但不信,反而奚落起了陈九霄,说他若是陈九霄,自己就是玉皇大帝…… 当时这人甫一话毕,另一伙巡逻的衙差听到了响动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且为首的那人,好似是个捕头。 那被陈九霄打倒在地的几人当即如见救星一般,踉跄着爬起来便去告了状。 好在为首那人识得陈九霄,此事方才算罢了。 方才气焰甚是嚣张的那人见此情形,当即怂了起来,忙不迭的同陈九霄道歉不说,还自扇了两个大嘴巴。 陈九霄无心同他们过多拉扯,急忙让他们走开了。 那几名衙差见陈九霄不愿追究怪罪,生怕他反悔,逃一般的遵命而去。 陈九霄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再次望向了槿清紧闭的房门,心中忖度几许,最终还是上马归家去了。 槿清紧贴着门板,将方才的骚乱尽数收进耳中,心下紧张的不成样子,直到方才那衙差道了歉,她方才松了一口气。 那得得得的马蹄声逐渐远去,槿清虚起一只眼朝着门缝儿望了出去。 门缝儿之外已是幽暗一片,只看得到空落落的巷子。 槿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起身回到了小圆桌旁坐下了身。 经此一番,无需针灸她也已是全然没了困意。 她坐着,脑中忍不住回响着陈九霄方才自报身份之时的话语…… “陈九霄……”槿清喃喃自语,心中继而道:会是那人吗…… 她清晰的记得,那日那人送她进城,守城卒可是唤了他做陈将军的,而且,那声音也的确甚是相似…… 一想起那人,槿清便忍不住的腮颊发热,粉颜上挂着一抹自己都不曾察觉娇羞。 只那抹娇羞转瞬即逝,霎时间被满眼的失落而取代…… 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将军,自己是什么?不过是一穷困潦倒的落魄姑娘罢了,若不是那日机缘巧合被他所救,自己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结识他那样的人吧…… 身份悬殊,云泥之别,且人家也压根儿不想结识自己这样的人,自己还巴巴的想着人家做甚…… 槿清的神情越发的有些灰心丧气,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了些许崇拜与好感,竟只是妄想罢了。 罢了就罢了,莫要再想了,眼下还是自己的饭碗更重要些。 槿清抿了抿小嘴,强行将陈九霄的那张俊颜自心中赶了出去,继续专心的为自己施针练手。 陈九霄那边骑着马,满心失望的归家而去。 甫一进院子,陈九霄就见陈母阴着一张脸等在了堂屋之中。 陈九霄心中叹了口气,知晓母亲定是又要为着他的婚事而唠叨,不免得有些头大,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道:“母亲。”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