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未语,点了点头,也未放在心上。 赢城与张根生一同进了书房,探讨土地重新分割。 兰以州见羡临渊一人端坐在木椅上,忍不住出言嘲讽“羡临渊,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羡临渊闻言抬起双眸,未语。 “我挺欣赏你,你并不是我所想象的以色示人的花架子。” 羡临渊勾了勾嘴角,“兰大人谬赞了。” 兰以州扬起下巴,斜视着羡临渊,“谬赞?羡临渊你若是一位普通大夫,我当真欣赏你。不过,王爷终究是王爷,身份有别。” 羡临渊眼神闪烁了一下,“王爷不在乎。” “不在乎?”兰以州冷哼一声,“当今朝堂谁人不知划分两派,哪有王爷立足之处,羡临渊,你再聪明又如何?你是能为王爷筹得天下?还是能为王爷立足朝堂?” “王爷志在沙场。” “志在沙场?新皇即位,先斩手足再斩众将。这个道理,羡大夫不会不懂吧。” 羡临渊缘何不懂,就是他太懂这个道理了,才会想法设法让朝堂大换血,就为了赢城能有立足之地。 “当今圣上速来秉持仁爱治天下,新皇登基,必当以当今圣上所推从理念奉以为真。”羡临渊面容严肃下来,对上兰以州的双眸。 兰以州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羡临渊,你是当真如此天真吗?王爷可不是需要一个善解人意的情人,他需要的是一个对他有用的人。而这个人,一定不是你。” 羡临渊没有接话,一时陷入了沉思。 “发什么呆?” 羡临渊猛地惊醒,见赢城已和张根生自书房内走出。 “商谈完了?”羡临渊起身,面带笑容,快步走向赢城。 “嗯。”赢城抬了抬手臂,转动了一下脖子,“累死了,回别院。” 兰以州和张根生闻言,即刻俯下身子,恭恭敬敬送走了二人。 马车一路奔至,赢城侧躺在马车里,将头置于羡临渊腿上,合着双眼,似是睡着一般。 羡临渊卷了卷袖口,将双手合在一起搓热,按住赢城的头,轻柔地揉动着。 赢城最近说的最多的就是累,按照往常,只要二人在一起,赢城哪一夜不是把他折腾到昏睡过去才罢休?记得当时他最渴望的就是哪天赢城来到东院不是为了那事,仅仅只是累了,想来他这休息休息。而今这愿望算是实现了,但他看着这样的赢城却万分心疼。 分神之际,羡临渊突然想起兰以州的话,赢城需要一个对他有用的人。什么意思?他不是太子的人吗? 思索间,马车猛地一顿,一支银簪自座椅下滚落出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