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起身,只穿了一身单薄的里衣站在二人身后。 无忧见状,俯下身子双手抬起,恭敬地将发冠呈上。 赢城站着未动,盯着羡临渊的头发出愣了好久的神。 “赢城,”羡临渊侧侧脸向身后看了一眼,起了身,想要去拿长袍,“天冷,不能这样,着了寒气。” 赢城按上羡临渊的肩膀,将人按回圆凳上,双手几番交叠,将细软的墨发笼络至头顶,自无忧手中拿过发冠,扣至发团上,不知从哪拿出来个银簪,别进了发冠之中。 羡临渊抬起手,触碰上这银簪,简单却精致,簪头是一朵祥云,纹理细致的很。 “哪来的?” 赢城扬了扬嘴角,俯下身侧脸贴着羡临渊的耳畔,同羡临渊一道看向铜镜,“兰以州昨日送的,我看你带正合适。” 羡临渊佯装生气,抬手扯上赢城的衣领,“你知道我不喜欢他的,还将他赠与你的东西给我带,可是有意?” “哦?”赢城挑挑眉角,“不满意啊。” 说着伸手就欲将发簪拿下,“不满意就不带好了。” 羡临渊眼疾手快地握住赢城的手腕,垂了垂眼角,嗔怪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真当真。” 赢城得逞般哼笑两声,直起身,张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羡临渊,“冷死了,给本王更衣。” 闻言,羡临渊急忙起身,拿了外袍披在了赢城身上,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羡临渊平日并不在意赢城圈养的其他男宠,偏偏对这户部侍郎上了心,许是这段时间赢城对他太好了,好的让他要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像急于向别人宣告主权的妇人一般。 “米粮如何分配可是想好了?”羡临渊拿着手巾轻轻擦拭掉赢城嘴角的食物碎屑。 “嗯,早几日张根生已经发了告示,又将沧州各处兵力调集过来,按户贴,每家派一人前来领取,一次只可领取三日口粮。” 羡临渊点点头,“如此,甚好。万莫要注意抢掠事件。” 赢城应了一声,“萤园只留两人,其他侍卫悉数随我们同去。” 羡临渊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心中总感觉如此放粮略有不妥,但眼下也没有什么把米粮快速分发到百姓手中的方法了。 “昨日的老人家是位账房先生。”羡临渊迟疑一会儿道。 “如何?” “老人家明事理,我想带回王府做账房先生。” 赢城蹙了蹙眉,扣好最后一个盘扣后,点了点头,道“你看着办吧。” 待二人用过早膳到达知府府衙时,沧州知府张根生和兰以州均已布好凉棚,只待赢城前来下令开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