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落月城,陛下何至于落得这般境地?!先时的巫蛊之祸直接要了先太子先太子妃的命,如今南疆的黑蛊师都纠结在对岸,我听说有些白蛊师也投了对岸,你们落月城不是一直独善其身吗?今日大开山门便直直朝我军营帐而来,试图带走陛下,意欲何为?” “诸位将军,我若不带走他,两日后他必死无疑!”孟瑶华神情严肃的说道。 “我朝国师医术高超,陛下的事就不劳落月城操心了。”那群副将仍是不松口。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麒奴皱眉说道:“我听明白了,明明有救人的法子你们却拦着不要,不会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吧?” “你这黄口小儿切莫血口喷人!”副将们怒气冲冲的说道。 “不得无礼,此乃陛下之子。”国师在一旁悠悠的说道。 副将们憋的脸色通红,到底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他们是有所耳闻的,有关陛下为何死死守在落月城外,三年不曾离开过半步。 但见那小童模样神似陛下,又得国师亲口证明,想来传闻也有几分真。 孟瑶华见众人不说话了,刚欲吩咐人将辛励搬走,只见孟放阔步走进营帐说道:“走不了了。” “为何?”孟瑶华问道。 “这一战我们虽然大获全胜,但刚刚江上起火,埋在江里的暗桩都被损毁了,便是立马修缮也得耗费半月时日。”孟放回道。 孟瑶华:“……” 孟放刚要抱一抱麒奴和小兕子,但见自己一身血污,有些不合适,遂对孟瑶华说道:“蜜娘先等一等,我去去就来。” 说着,他转身顺走了帐中那几个横眉冷眼的副将,徒留国师与孟瑶华、龙凤胎在帐内。 小兕子正是什么都好奇的年纪,她见榻上无声无息的躺着一个人,自己也啪嗒啪嗒翻身上榻,将五彩风车放在那人枕边,她悄悄推了推他,没醒,她有些疑惑。 但她看到他胸膛处的黑印,伸手摸了摸,不一会儿手中提出一条黑线似的东西。 孟瑶华连忙惊呼:“我的儿!” “娘亲,他怎么把黑线扎进心窝窝里?”小兕子不解的问道。 不知何时,辛励嘴角溢出一抹黑血来。 “小兕子别扯那些黑线!”麒奴出声制止道。 小兕子听话的将手抽回,将黑线甩在一旁的炭盆里,只听刺啦一声,黑线被火苗焚成灰烬。 “哎,真是难搞。”小兕子抄起一旁的五彩风车吹了吹。 孟瑶华一直有听说过圣蛊是世间最厉害的蛊,却没有真正见识过圣蛊的威力,她修行蛊术这么多年也做不到徒手将蛊虫从人身体里拔出,小兕子才三岁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 她摸了摸小兕子的冲天小揪揪说道:“别急,有你拔蛊虫的时候。” 说话间,孟放换了一身干净的铠甲掀开帐帘走了进来,他一把将麒奴举起来颠了颠,边颠边大声笑道:“乖!叫大舅舅!” 麒奴从未跟人这样玩耍过,但感觉还不赖,就是……嗯,不太稳重。 “大舅舅是什么?”小兕子不懂就问。 “大舅舅就是娘亲的哥哥。”孟瑶华温和的答道。 “啊!娘亲也有哥哥吗?”她亮晶晶的看着孟放,孟放将麒奴放下,伸手将她抱过来笑道,“是呀,乖乖崽,叫个大舅舅听听。” “大舅舅!”小兕子叫的又脆又甜,她喜欢被大舅舅抛高高! 孟放领着龙凤胎出去玩,孟瑶华专心在大帐里给辛励切脉,与国师探讨治疗方法。 “臣先时头痛如何将陛下体内的黑蛊取出,如今看小殿下既有此绝技,倒是解了臣的后顾之忧。”国师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道。 孟瑶华忧虑道:“如今黑蛊集中在他的心脉上,断然取出恐会对他的心脉有所损伤,不得不再三慎重才是。” “心脉关窍众多,不知娘娘是否擅长金针定穴之术?”国师问道。 “尚可。”孟瑶华答道。 国师拈须思索道:“臣与娘娘需同时施针同时定穴才行,如此一来能最大程度的护住陛下心脉,禁止蛊虫到处乱窜。” 孟瑶华与国师去军医的帐中磨合金针之术。 小兕子和麒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