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多,若一一论处,恐怕会掀起不少动荡!” 景桓抬头望向禀报此事的官员,问:“如今哪个州的侵地最为严重?” “蜀州虽是最初传讯来的,但相对来讲并不严重。严重的是根本传不出讯的,有滨州、益州、贺州的东部,这几个地方最为严重。” 纪师爷适时提醒道:“滨州乃殿下麾下的庆国公管辖,益州是献王麾下的怀益伯,贺州东部……想是献王妻弟李谌所管辖的地界出的事。” 景桓沉思一会儿,道:“王敦,你派人去滨州找几个敢进京告状的百姓,秘密护送他们一路回京。周衡,你继续搜集怀益伯和李谌的罪证,每桩每件务必查实,力求人证物证俱全。” “殿下,您这是……杀鸡儆猴?” 景桓点点头,道:“以庆国公为引,必定能引起献王手下人的注意,到时候,哪怕楼之敬会受些新政推行失利的责备,他们也会在父皇面前将此事翻出来,死咬着庆国公不放!只要将侵地案翻到明面上来就好办了,届时你们再以回击之势,将怀益伯和李谌一并拉下水,朝中其他有过侵地行为的官员看着风向,自然人人自危,再不敢轻易侵占百姓土地。” “是,殿下!” 来时日头正盛,出屋时已几近黄昏,众人四散而去,景桓也拍了拍坐着有些发麻的腿,准备站起来活动活动。 出了屋子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那个小萝卜头正一本正经的做着不太标准的行军拳,看着他还没半个木桩高,却紧抿着嘴唇认真的模样,景桓没忍住笑了笑。 小萝卜头听见了动静,回头看到是他,喜地跑了过来。 “殿下!” “嗯”,景桓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和道,“笙亭,想跑马吗?” —— 景桓怀抱着笙亭疾驰在郊外,他近来琐事繁多,已经许久没有跑马了,今天觉得浑身桎梏得很,这会儿因抱着孩子,速度就没放那么快。 饶是如此,已经引得笙亭紧抓着景桓的前襟,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看着道路两旁的树木呼啸而过。 “闭上嘴巴,小心灌风。” 笙亭赶紧伸出手捂住了嘴巴,却忽然发现这样就没有手抓着殿下了,赶紧慌乱的重新抓住景桓的衣襟,将头埋进了他宽大的披风里。 “驾——吁——”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景桓眯起眼睛,这才看清迎面疾驰而来的是谁。 “吁——” 两方勒马停下,景桓放任自己的马匹又向前踱了几步,这才开口。 “景琰,你回来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