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拜金小姐的《蝶恋花》写的,好歌,推荐 最开始遇见她是大小姐,每天林肯轿车代步香水铺路的大小姐,哪个瞬间对上的眼睛? 他每天望着她都得微微仰头,她是花蕊面孔秀竹身材,春风和柳枝做的人儿,一天一个新奇想法,她的世界只有鲜花、理想和白马王子。 可他不是白马王子,青蛙王子都不是。 他就是一个打理花木的穷小子,整天做着红酒的梦。 怀着那么点穷抱负,有那么点穷自尊。她来了,把他更是衬的泥泞不堪。 可是,只她会去小心维护,他那脆薄如纸的骄傲。 “这片薰衣草,我照顾的怎么样?”阿田不看他们,他的眼睛只望向窗外,和记忆中的身影重迭,从这片大展台似的窗子去向外,借一些“生”,和“希望”。 亚实顺着视线看过去,紫色的海浪倔强翻滚着,却不时流露初秋的底色。 还记得糸师冴说,北海道最后一片薰衣草花海就在这了。 “非常漂亮。你是怎么做到的?”亚实心里涌现出一股悲伤,走的走不掉,留的留不住,大家都被迫停留这里。 “我每天早晚会顾一拨人来帮我松土。阳光没那么充足时候,我用阳光收集器南北各置一个。再就是这里排水不够好,所以早晚也要除沤,好在没什么雨,有雨季时候也比较短,另外,我还会给她们喂一种营养液。”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 ile hai .co m “其实就是腐熟肥和另一种含磷钾的高浓肥混合液,前期用腐熟料增肥土壤,磷钾溶液一点点加,多了就是毒,等到适应性有了,停肥,直至夏末,要下猛药,这时就要提高磷钾肥的比例。”这类活阿田做了十年,他早就烂熟掌心,“我试验过很多次,前期97比3,中间以3的倍数向前递增,最后比例一定要呈现3比97。这样养出来薰衣草开出来最晚,病死率最低,存活期最久。” 是药还是毒?既是补给又是危害的玩意,与它一样性质的,亚实还想到一个…… “这片薰衣草,我听……是你妻子的心愿?”亚实小心翼翼问。 “算吧。” 其实她并没有这么和他提过。他俩私奔来北海道,这片他们理想中的乐园,到了才知道种种艰难。建厂需要钱,买地需要钱,人手需要钱,她把偷偷带来的嫁妆全押进去,都还有一个大窟窿。 她原是家里捧的公主。从小对钱从没什么概念的她为他到处奔走筹钱。最难捱时候,她也跟他出去当小工,跑各种园子,分吃一盒半饭,因为老板只请了一份。她有三年没添过一件新衣服,她干起了裁缝活,一条床单、一副窗帘,到她手里变成两套内衣裤和一条靓裙零两双袜子。她还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总算是熬出来!终于他把那座看中许久的老旧仓库买下了!改造已经在途中了!黎明马上就要到来了! 却突如其来的,她倒下了。 “她生了病,一种关节强直病,也叫渐冻症。”阿田抚摸前面光滑的橡木围栏,像在抚摸恋人,“她很嘴硬的咧,明明很想要出门,花市开了嘛,说自己一点都不想去,其实是不想自己生病样子被熟人看见。” “然后我就种了嘛。我跟她说,我一定要你在这就能看见,你要等我,我把它培育出来后,这就是小樽第一片薰衣草了,而且还会是北海道最晚谢掉的一片薰衣草,结果……” 阿田大大的扯开一个笑,但笑容显得很苦,“结果,我兜兜转转两年才培育好。第三年按理说要在秋季中旬才谢的,那年她出院回来,花却没熬到那时候……第四年,她就走了。” 大家都凝重起来,亚实想安慰安慰阿田,可是不知用什么话出口才好。随便说出什么,怕显得太轻飘,于是道了歉后,干脆就闭口不说了。 那就不说吧。从谁那知道的来着?安慰那些失去至亲之人的最好方式,陪伴和拥抱就足矣。她是不方便拥抱的。亚实眼神戳一下糸师冴,他平静无波地接收到,说: “这太冷了,你俩不冷么?咱们去酿酒坊再谈吧。顺便来点酒,咱们叙叙旧。” 什么啊,压根没接她的意思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