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但此刻这个笑容格外迷人。有时候她会让飞坦会觉得自己变成了个没见过女人的雏鸟,真是见鬼了。 好在有突如其来加重的暴雨淋湿这一刻的思绪。 她抬头惊呼:“等等,目标呢?!”乌奇奇像只落汤鸡,茫然四处寻找。“阿飞,你有看到吗?” “蠢死了,比赛规则不是谁先找到他?” “我改主意了。合作吧。规则是不许杀了我们的目标。还有……不能让他血流不止、不要伤害他到他想自杀的程度——”她列举着所有他可能破坏游戏的方式。 他嗤之以鼻:“你挺了解的啊,倒是可以做个拷问人员了。” “必须的。这段日子里我也算是见多识广啦。但我可不想抢你的饭碗~”体贴地说着,乌奇奇夺走了他挂在腰间的雨伞。她轻轻一抖,一按,伞就弹开了。霓虹灯光伴着雨滴打在红伞和黑骷髅头上,水流从边缘像瀑布似的倾盆而下。她挽住他胳膊,哼着侠客歌单里的愉快曲调,为二人撑伞。 他捏了把她的腰,才将双手插进前口袋。 乌奇奇粘着他调侃:“我真以为你会说什么‘规则就是用来打破’之类的。” “规则?”雨点在飞坦头顶的伞上噼啪作响。“我们也会遵守规则的。但只针对我们自己的。我们跟随他,听从他的命令,不是么?” 她知道‘我们’指的是蜘蛛,而‘他’只能指身为领袖的库洛洛。旅团为数不多的准则:团员必须记住,蜘蛛整体的存在比‘他’的生命更重要。另一个是:任何杀死成员的人都可以成为新成员。重要的是团队,而非个人。 她转动着伞柄。“嗯,但我不明白哎,规则不是应该起保护作用的吗?我们的团规是怎么回事?” “它保护的是旅团本身。弱者被强者取代。杀一个,换一个,蜘蛛才能存活,变得越来越强。” “但如果头和脚都变了,那蜘蛛会变成什么呢?” “不死,就不会变。”飞坦没什么感情地回答。“即使变了,蜘蛛不也还在?具体谁是哪条腿又有什么区别。” 乌奇奇闷闷不乐了。“但除了手足之外的身份,你也是你,我也是我呀!当然不一样了。还有,如果领头的不是库洛洛,那旅团会变成什么样呢?” “都说了,不死就不会变。想那么多干嘛。”对他来说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逻辑了。 “……总之,你记住,对我来说,不一样的。”她勾下他面罩,不由分说地在那苍白的脸颊上猛地吻了一下。 飞坦扭过头,搓着脸,哦了一声。或许是力道过大,都揉粉了,虽然他只是在跟左脸颊较劲,不知怎么连右边也变了色。 她靠在他身上,声音轻柔:“但你们,唔,‘我们’并不按照世界所制定的条条框框来行动。所谓的‘罪’,都是因为打破了常规、法律吧。” 飞坦的脚步声很静。他冷笑:“在流星街住了那么久你还不明白吗?世界所制定的规则从来就不包括我们,我们来自不存在的城市,是不存在的人。在我们需要的时候他们看不见。那么如今,我们又凭什么按照他们的游戏规则去玩呢?” 又是这句话:凭什么。 他的语气里没有愤恨或不甘,这些年来早已沉淀成鄙夷。 她步伐停顿,搂住他,将二人额头贴在一起。雨声和夜色中,她的呢喃只能被他听见。“所以,是世界创造了自己的恶灵——幻影们……对不起啊。” 飞坦难以置信地推开她:“哈?你道什么歉?”看到她的小花脸,他更是错愕:“喂。不是吧,怎么又哭?” “我、我……对不起……”她揪住他的衣服,把脸埋在他肩上。“对不起。辛苦了。很痛吧?” “什、什么鬼。”他浑身僵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