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条子朝她扬了扬手,让天竺菊保持均速小跑上马道,开始介绍起自己来。这场马赛的头跳是一万赏金,分别要进行赛道,泥泞沼泽以及爬坡速行叁项比试。胖条子的叔父恰巧就是赛事主办方的大佬,这两人都是马术爱好者,自家养着马,到那一天也会去参赛。 「真没想到啊,咱们作为对手,在比赛之外先认识了。」不论他是恪尽职守的公职人员,还是路上打諢插科的背包客,贪恋女色永远是男人的天性。俩人借着说话,不时偷瞄着我高耸的胸脯,见我又满不在乎,很快便打得火热,表示会护送我们抵达镇上,以免遭人轻薄。 我见沿路人烟稀少,仅仅只有几辆自行车路过,也没有任何交通指示牌,便问他们究竟在巡察什么。高个听闻故作神秘状,说如若照实讲,恐怕会将我吓掉半条命。胖条子也是连连点头,说阳光明媚还是别谈这些煞风景的话题。我反倒被他俩攛掇起性子,偏要问个明白。 「你抹的是什么香水?味道真好闻,还是不要说了吧,那种事知道了只会起一身鸡皮疙瘩。」高个条子欲擒故纵,故意吞吞吐吐,见我越靠越近,身不由己地想挽住我的腰。 「不必了,这里已是马道,镇子我们自己会找。」窗外传来冷冷的声音,那是板着脸的天竺菊,她示意我下车,重新骑上马飞驰。被她这么败兴,条子们也有些尷尬,但他们仍是坚持护送,沿途会慢慢跟行,以免我俩横生事端。 「这位是?」高个条子见天竺菊瞪着自己,不由打了个哆嗦,问:「她是在生我的气么?」 「那是我的大姐,她总是独自在外旅行,所以不喜欢借助他人交通工具。」 「你呀,实在是太嫩。」她将我扶上马,打了个嗦让製势跑起来,道:「头一天当女人是不是很好玩?我见你喝他们的饮料了,收收心吧,别没事闹出点事来。」 「怎么了?你觉得这两个条子有问题?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回头扫了警车一眼,问。 「没问题,适才我偷瞄过警车内部,配枪,泰瑟,銬子以及防弹背心,他们就是本地条子。人虽然热情,但还是少和他们打交道为妙。我知道你对于这样的身子很好奇,我过去也一样,但那时世界之子都守着戒律,公羊们更不会犯女色。而这里是现实社会,倘若是你,遇上能令自己很冲动的年轻女孩,会怎么做?你会想方设法接近她们,或献殷勤或跟踪或其他,对追寻她们津津乐道,那样的话,很容易就会败露马脚。」 「所以,你是说我刚才有些太放肆了,现在被他们像跟屁虫那样盯着,那要怎么办?」 「设法甩掉他们,真要玩,一会儿到镇上,我带你四处逛逛,这是勿忘我姐妹要求你我去适应的。这次非比寻常,咱们没有帮手,不论是谁都不会出现在身边,只能靠自己。」 背后的警车快速靠了上来,两个条子正在相互埋怨,胖条子探出肥头,说他知道天竺菊很反感他俩,但至少让他们保驾开过前方的油站。他点起支雪茄,吞云吐雾了一番,然后手指公路另一端的荒地,说适才打哑谜有些过了。据此不远有座破旧的烂尾建筑,素来是流浪汉和喜爱苦难的野营者下脚之处,因此那个地方比较危险,像我们这样的女性尤其要避开。 这一路走来破屋见得多了,我俩又不是叁岁小孩,谁没事会跳下公路走荒地,即便那样好像也不至于会吓掉半条命吧。刚想发问,胖条子话锋一转,说就在前不久,这鬼地方刚出过命案,有个癮君子陈尸楼里,死状十分蹊蹺,他似乎是被某种大型兽类袭击过,浑身血液被抽到一滴不剩,送交法医解剖检查死因,哪知刚一下刀,竟冒出一大片郁郁葱葱的东西。此人不知何故,皮肤内侧长满了头发,不仅如此,器官一大半液化,完全不知是怎么造成的。 「所以,我们巡道是沿途看看有什么可疑人物,再没有更多意思了。」 叁点半,我俩来到岔道前,与条子们挥手告别,开足马力前驱,不过十分鐘后,就下到了伊腾顿的麦迪逊主干道。当越过几道铁丝墻,眼前的建筑繁多起来,人烟也开始变得稠密,逐渐进入了市区中心。果然哪,骑着大马逛大街这个妙招,让路人纷纷驻足侧目。各种表情浮现在人们的脸上。有些老派人士摇摇头,转过身忙碌自己的事,在他们看来我俩就是婊子,或者蕾丝边;而停下打球的年轻人,则吹着口哨,或跟在身后小跑,问要不要他们带路,去找一家健康舒适的酒店;还有的小开则在原地耍起lowride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