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把我当做凤凰男,吃软饭的。你说说,每次回家,你爸妈都是怎么对我的!” 祁琇羽看着他暴跳如雷,似乎有诉不尽苦闷的模样,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这一瞬间,她非常的疲倦,过往相伴这许多年,只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的结果。 “签了你的字,走。” “我不签!我凭什么净身出户,青寒你又带过几天,凭什么把孩子给你,你只知道你的公司,你的艺术品,你的事业版图,你有好好关心过她吗?别说净身出户,孩子我也不可能给你。” “张科俭!”祁琇羽目呲欲裂,“青寒可以觉得我陪伴少,不够爱她,你不能!” 她多少次连夜坐飞机回来,只为了让女儿睡醒能够看到她,她自认亏欠青寒许多,只要有闲暇,都要在家里陪她。 对于这个女儿,她不可谓不愧疚。 “呵呵,孩子跟谁,不是应该问孩子吗?你有胆量去问青寒吗,看她是要爸爸……”张科俭嘲讽看她,“还是要妈妈?” 祁琇羽按着桌面的手在发抖,声音第一次低下来,“张科俭,我公司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不要再做这些不必要的争吵了。” 公司资金链断裂,财务出现状况,刚建的艺术馆还拖欠着一部分钱,即便这个满目狼藉的婚姻在此时给了她重重一击,她却也分身乏力,只想快速走完。 对也好,错也罢。 她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 张科俭却是抬手撕掉了离婚协议,“孩子我要,此外……这么多年的婚姻,你没有尽到一分妻子该有的义务,我要你……精神赔偿。” 轰的一下。 祁琇羽清楚感觉到有一把锤重重砸在了她的后脑勺,她看着眼前朝她要钱的男人,疑心这还是当年那个走出山村,风华正茂、斗志昂扬,让她一眼相中的男人吗? 她几乎泣血:“我没有钱……偿还债务,公司破产,剩下的……是青寒的。” 张科俭摇头:“没必要,她才六岁,那些东西给我本就是给她。” 祁琇羽讥笑:“你可不止一个孩子。” 张科俭挑眉:“现在你的公司面临破产,债务让你声名狼藉,你拿什么跟我争青寒,你觉得法院会把孩子给一个欠着债务的女人吗?况且……给你撑腰的娘家人可都不在了。” 半年前,祁琇羽的母亲离世,原本能帮扶她的祁家已经再无一人。 祁琇羽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忽然明白为何张科俭选在这时候与她撕破脸皮。 “你养在外面的人……是故意让我发现的?” 张科俭咬牙,步步紧逼走近。 “祁琇羽,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我恨啊!”他抓着她的手腕,眼睛凸起几乎要掉出,“我恨所有人看我的眼神,更恨你看我的眼神,我像一个太监一样服侍着你,满足你的掌控欲。像你这样强势、傲慢的女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孩子姓祁,我一个男人混得比上门女婿还不如!这样的愤怒你懂吗?” “你根本什么也不理解,不,你不在乎,你只在乎你自己。” 张科俭冷笑:“孩子给我,青寒我会给她改姓,以后,她叫张青寒。” 祁琇羽一瞬间脸上全无血色,她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先是被社会判了死刑,又在这一瞬间,被她爱了几十年的男人彻底推下了十八层地狱。 “母亲说的没错。”她痛苦地望着张科俭,“我……看错人了。” 书房里尖锐、悲伤的争吵,对于6岁的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