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麒的话还没有说完, 阳子便用扇子盖住了自己?的脸转了过去,打断了景麒的话。 “看来我是?没有这个好运能有一个可爱的台甫了。” 阳子嘟囔着又转过脸对景麒道:“景麒,整天板着脸会变老的。” 景麒一本正经道:“臣是?麒麟, 在患上失道之症前是?不会老的。” 阳子顿时憋气,许久, 才道:“景麒,我只?是?开?个玩笑?……” 她仰起头, 认真地?看向那双紫水晶似的眼眸,郁闷地?问道:“你一定?要这么无?趣吗?” 景麒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主上的郁结,或者说他完全?不在意一般冷冰冰地?回道:“主上失之轻佻,臣不能放纵。” 阳子一口气彻底出?不来了,深深呼吸了好几下,手里的扇子快速扇了扇,好像要把心头的郁闷给扇走。 “可恶的家伙!” 阳子的出?身让她实在没有办法用更丰富的语言去埋怨。 她气呼呼地?这样说着背过身去,不肯再看一眼让自己?郁闷的麒麟。 而在阳子看不见的身后,文光却分明看见,景麒的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也许景麒也很促狭。 文光突然会心一笑?。 麒麟和王之间本来就是?一种独特的亲密关系。 君臣不纯粹,主仆不分明,比情侣更敬重,比亲人更暧昧。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呢? 当年的文光或许只?是?感召于本能,模糊地?了解了一点,但是?时过境迁,他和茶朔洵之间的感情,已经让他无?法明确了。 他们情牵意连,生?死相依,已经再也无?法分开?了。 “在迷惘什么呢?” 文光被差朔洵的声音一惊,停下了漫无?目的的脚步。 方?才亭下小叙之后,因为阳子和景麒还有政务需要处理,他们便先?离开?了。 文光则在女?官们的陪伴下,在玻璃宫附近的园林中游览,此刻已经沿着廊桥走到了一处石榴树之下,纷纷扰扰的满树繁花开?得热闹,引来了一群蜂围蝶绕。 文光百无?聊赖地?勾了一枝开?着红花的树枝到眼前,花是?红的,是?热烈的,但思念却是?冷的,像是?一汪寒月,持久地?笼罩着他,让他无?处可逃。 他和茶朔洵实在分别太久了。 文光抚摸着花瓣,在心底喃喃地?道:“我好喜欢你啊,好想见你。” 那种心情就像是?开?闸的洪水,突然就无?法克制思念了。 但是?茶朔洵的声音却突然消失了。 千里之外的芬华宫中,茶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