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自谦也是一种傲慢哦。” 指尖温润如白玉,不满中带着无形的亲近意味,韩信下意识拂过额头,隐秘而深沉的心底,轻飘飘地落下一句,忘不掉的。 “关于这个问题,得从家母的愿望说起,她希望我能封侯拜相,重振家族,如果没有遇见你的话,过段时间我就会启程前往七圣台拜师,至于去别人家里乞食,那倒无所谓,我不介意。”说罢,韩信觉得这些理由应该够了,可是对上忘机的眼神,又有些不确定,下一秒,她甚至按住了他的肩膀。 忘机并不在意韩信受到惊吓后骤然一缩的瞳孔,只是一字一句地问道,“那是她的愿望,不是你的……即使在束缚下长大,在你有能力掌控自己的时候,也要继续完成她的愿望吗?”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如果不是错觉,在冰冷到极致的蓝中,韩信似乎看到了如有实质的火焰,她的眼中闪烁着炽热的红,耀眼的惊人,没有谁能不在这样激烈的绚烂中动心。 韩信突然抓住了某些细枝末节,关于忘机的故事,他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对她来说足够重要,因此慎之又慎,他的语速很慢,带着安抚的意味,“封侯拜相,重振家族,现在也是我的追求,而这到底是母亲的影响,还是我自己的深思熟虑,都不重要,我不会浪费时间去想这些。” “只要做事情的时候没有让自己觉得为难,不就够了吗?忘机姑娘,不管是爱还是恨,都过于沉重了,就像我最开始的回答,‘没想什么’,对她我什么想法都没有。”施加在自己肩头的力道不知不觉散去,韩信只迟疑了一瞬,便伸出手轻轻放在眼前人不盈一握的肩膀上。 自己这算是被比她年纪小的人说教了么?忘机哑然失笑,韩信仿佛比她这个重活一世的人还要看得明白些,这种理智与通透的来源并非是学识和见闻的积累,倒是更接近于一种本能。 可以说,韩信是一个纯粹的人,就好比他自称普通人,在忘机认识的那么多人里,他的生平经历是最简单的,没有杀戮,没有挣扎,平静而毫无波澜的,配上非凡的心智,让他可以冷静的看待世界,多么的微妙和稀罕。 因此也可以说,韩信对现在的忘机来讲,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人,她周围比他聪明的人经历没有他简单,经历比他简单的远不如他聪明。他和她没有任何牵扯和相似的经历,唯独影响他们最深的人拥有同样的身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变成了她的对照,就像彼此在镜子里照映,帮她审视自己。 “你可以不跟着我,但不代表我不能做点别的。七圣台虽然是兵家圣地,但兵家真正的好手都在七国的朝堂上,与其他诸子百家不同,兵家之人必须要在兵戈战场上磨砺,方能见真才实学,你最后也免不了这一遭。话又说回来,凭你的身份,在大多数国家,按正常流程只能从小卒做起,哪怕乱世出英雄,你有心待价而沽,可万一错过这次动乱,不知又要等多久,岂不可惜?”忘机勾唇微微一笑,漫不经心道,“不如我替你引荐一位国君,他一定是最符合你眼界和追求的明君,只要你能用才华打动他,便可一步登天。” 忘机那仿佛有几分施舍的语气,配上她拂去阴霾后明媚如画的娇俏神情,韩信愈发难以控制笑意,总之心情没由来的好,他像模像样地拱手作揖,一本正经道,“多谢关心,不过,还是恕我说一声拒绝。” 像是没发现她瞪大眼睛,鼓起脸蛋,一副要质问声讨的模样,韩信啧了一声,语气哀怨道,“其实七圣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