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刚才解释完之后,就一直没说话,脸色也不好,刘季放心不下,强迫自己将目光收回来。 “司徒兄可别忘了我,说好的一顿酒,我可不客气。今天就吃到这里吧,我得带魏姑娘回神农堂了,对酒不服之症也不是个小病症,没注意喝太多的人,浑身红点,昏迷不醒的都有。”刘季随手召来店里的人,叫他们将饭菜装到食盒里,准备带走,神农堂的规矩,一米一粒都不能浪费。 司徒万里就是再不愿意,也没有合适的理由留人,只能再叁告诉忘机和刘季,过两天他一定找他们喝酒,千万别忘了。 走到酒肆门外,凉风迎面吹来,散去几分醉意,叫人顿时清醒不少,刘季拎着食盒,走在前面,带着忘机走到马车旁,掀开门帘,示意她快上去。 天色暗了,他不放心也舍不得让她走路回去,各骑一匹马,以她现在的状态,不安全,共骑一乘,他肯定愿意,但怕她拒绝,所以折中选择安排一辆马车。 刘季紧跟着忘机跳了上去,这下终于不用掩饰他直勾勾的眼神了,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有些紧张地问道,“阿念,真的没事吗?我原本没想带你喝酒的,真的,只是遇见司徒万里了。我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总要拉着他做点事,所以才点了最烈性的酒,我酒量比他好,喝醉了脑子不清醒,他就问不出什么。” 忘机扶额,仰头靠着马车内的墙壁,闻言,微微皱眉,轻声道,“是我自己要喝的,又不是你逼着我喝酒,当然跟你没有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酒气散去了不少的缘故,她的声音远没有刚才听起来那么喑哑,那么让人担心,清丽的声色变得微微沙哑,显得靡丽,反而带着一种平日里没有的诱惑。 而且…她没有纠正他的称呼,是不是意味着她默认了?刘季心中一喜,眼神更加炙热,盯着忘机怎么也看不够,湛蓝色的眼眸比起平时的澄澈,多了几分雾蒙蒙的迷醉,惹人爱怜。 而且,马车里的空间并不大,堪堪让他们两个并排而坐,中间也没太大空隙,只要马车稍微颠簸,手臂便会碰到一起,更是让刘季心念微动,有些浮躁。 也许是因为她对刘季生出利用之心,也许是因为她不想过多跟他交流,让他生疑,总之,忘机对他放任了些,口头称呼,肢体接触,这些小事便随他去了。 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离开农家,并且在没有离开之前,与司徒万里保持距离,以免他联想起更多的消息,她已经赌过一次了,虽然也有别的理由解释她与流沙之间可能的关系,但忘机决不会把事情的走向再一次赌到虚无的运气上。 “侠魁先生什么时候回来?我请巨子先生引荐,这次代表夜星专程来,就是为了拜访他。”忘机侧过头,对着刘季认真道。 “最迟七天之内也回来了,你就在我们神农堂好好待着,外面那些人都不用怕,到时候我让大哥带你去见侠魁大人。”刘季说得十分肯定。 以他的地位,这样的情报是可以知道的,时间应该大差不差,忘机点头应下,“夜星的货物和钱财叁日之内就能到,等拜访完侠魁,我就该离开了,这段时间你好好想想要学什么,我给你整理一份安排。” 犹如晴天惊雷一般,刘季表情错愕,一副不敢相信地样子,满肚子的话,被人夸赞的口才,愣是只憋出干巴巴地两个字,“什么?” 忘机笑笑,好脾气地道,“除了跟朱堂主交接事物的时间,其他时候都可以陪着你,之前说不教你了,只是一时生气冲动,刘季,你别放在心上。”这个理由应该足够打发大部分人了。 她要走,他知道,她又不是农家的人,肯定要走的,刘季脸上几乎掩饰不住失落,只是他没想过会这么快,不说多了,十天半个月应该很合理吧?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叁五天? “阿念,没什么事的话,不如多待两天?你还怕我们神农堂多一个人吃饭啊?”刘季不自然地说道,似乎不想他的想法太明显。 “七,八月就入伏了,大泽山虽然凉爽,外面赶路却极热,我早点出发,才不会凑上最热的时候。”忘机随口一说的理由都十分合理,让人挑不出错处。 那就再待久一点,待到九月,十月再走也不迟,刘季薄唇微张,这些话却说不出口,他清楚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她待五天,他就盼着十天,她待一个月,他就盼着待半年,总之,永远贪心得不到满足。 马车突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让两个人猛地撞到一起,刘季瞬间侧过身子,一只手从前面紧紧环住忘机的纤腰,另一只手贴心地裹住她的脑袋,避免撞上马车内壁。 这样一来,忘机的头靠在刘季肩上,身子被他牢牢禁锢住,整个人就像是被他抱在了怀里一样,马车内的气氛顿时变了。 刘季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许多想法,低头看向忘机,视线顺着她淡粉色的脖颈向下,喉结微动,他可不可以再贪心一点? 尒説 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