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仍旧住在鱼摊没有回家,江一娴也没再来过鱼摊买鱼。 周五晚上收摊时只感到脚步有些发虚,我没有当回事,简单地洗了个澡便给自己的纱布拆掉上了药。 我并没有别人那种周五结束工作的轻松,反而是觉得身体更加疲惫,早早地上了床睡觉。 第二天江一娴来得很早,我跟宋叔打了声招呼便跟着江一娴去医院复查眼睛。 坐在江一娴车上时不知为何我整个人都在犯恶心,头也晕得不行。江一娴察觉到我整个人的状态不太好,将车窗打开了些。 “要吐的话就吐在这里面。”江一娴递给我一个呕吐袋。 随着车身的起伏我的胃里翻江倒海,我抱着那呕吐袋干呕不断,可始终吐不出什么东西,可能因为昨天晚上我因为身体不舒服没有吃东西。 一下车我的脚便软绵绵的,直接一个趔趄跪倒在水泥地上。 我痛哼一声,想要强撑着水泥地站起身来。听见车门关上的声音,下一秒熟悉的清冷气味便将我包围。 “怎么了?”江一娴立刻将我用力扶起,“哪里不舒服?” “就是...有些晕,感觉恶心。”我低声回复道,右手为了借力紧紧地攥住了江一娴的手。 江一娴立刻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随后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捏住了我的手腕。 “你发烧了,心跳好快。”江一娴说道,搀扶着我走进医院后立刻为我挂了急诊。 医生检查了一番,随后对我问道:“你这两天有着凉吗?咳嗽不咳嗽?流鼻涕吗?” “没有,我昨天下午还好好的。晚上就开始有些累,就早早睡了,早上一睡醒整个人好像就是有些不舒服,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堵着,但是反胃的时候又吐不出来什么。”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所以睡了一觉起来就这样了。”医生说道,“没有任何前兆。” “对。”我应声道。 “你是什么时候分化的?”医生再次询问。 “十六岁,差不多一年前。”我有些疑惑,但还是老实回答。 “你的易感期要来了,我等会先给你打一针抑制剂,到时候出医院自己可以去药店买些抑制贴或者针剂。”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写给江一娴一个单子,“家属拿着这个单子去走廊尽头的药房拿药,然后缴费就行了。” “好的。”江一娴没有多说什么,接过医生手上的单子便往外走。 江一娴一走我便脱力地趴在医生的桌子上,粗粗地喘着气。 “易感期会持续一周或更长时间,因你是分化后的第一次易感期,所以可能需要多备一些抑制剂。另外易感期内身体有什么异常情况,你也要及时就医。易感期能够疏通是最好的,若是没有办法疏通的话,只能依靠抑制剂勉强控制一下。”医生一边交代我一边抓过我的手用橡胶带紧紧地缠绕起来。 她轻轻地拍了拍我小臂上的血管,直到那一条条青灰色的血管逐渐突出。 此时江一娴也回到了这里。 医生给我注射了一管抑制剂,随后我在急诊科坐了一会,觉得人稍微清明了一些,便起身准备离开。 “这一周就不要让孩子去上学了,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要乱跑。”医生叮嘱道。 江一娴应声道,随后领着我去了眼科。 眼睛的恢复情况还是很不错的,医生说可以拆掉纱布,再继续涂一段时间的软膏便能痊愈。 离开医院后,我坐上江一娴的车,抑制剂发挥了些许作用,我不再跟来时那样头晕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