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暄想一头撞死。庄翊关切地打了语音过来,她有气无力地说,我今天状态不好,回去之后再好好跟你说吧,再说下去我又要哭了。他听出她的情绪不佳,便说好,我们回去说,你不要太激动了,在外面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 她一觉睡到了清晨,梦到她的母父弟穿着囚服,带着工地上的水泥钢筋上门要求她支付现金八十万,还要给他们买一套现房,好吃好喝地供着,每月定时打款。她问为什么,他们说就凭我们生你养你十八年!她在梦里怒极,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梦里的愤怒比现实更无力,发展也更为离奇。辛越背着大砍刀出现,把那三个人都砍了,然后当场上了她,嘴里不停地念叨“庄翊能为你做到这些么?” 被活活吓醒的她头疼欲裂,痛骂了所有人,包括管不住下半身的她自己。 回云城的高铁上她删了辛越的微信,抬手一看,没戴几天的婚戒不见了!她只想得到一个可能,辛越在她失去意识的那段期间里摘掉了她的戒指。 还没跟这货算撕烂她衣服的账,他还耍起手段了? 安云暄更生气的是她要去辛家的家庭群里找辛越。 她切出去搜索了微信加回删除的好友会不会给对方弹提示,辛越秒发了一个“龇牙”的表情。 这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发龇牙,和他的形象一点都不符! “你是不是拿走了我的戒指?[微笑]” “是啊。”安云暄早起赶高铁,辛越也没落下。早起办事,他一句怨言也没有,手机黑屏时自己的脸简直容光焕发。 辛越连发了三个[龇牙],安云暄还以三个[微笑]。“还给我。”她说。 “我最近都不在云城。” “发到付给我。”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吧,你该戴的不是这玩意。” “我去你全家的吧!”安云暄问候上了,她很久没有过素质这么低的时刻了,“你先学会戴套再说话吧!” 她把辛越拉黑了,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要方便多了。 庄翊出手买的婚戒想必不便宜,弄不好还是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定制款,不好找个仿品糊弄过去。距离他回来还有一周,还是得从辛越手上拿回戒指。 辛越的态度摆明了是要她再过去挨几炮的,弄不好要上演因一枚戒指沦为性奴的剧情。 这一整天她都过得心不在焉的,还好白天的加班也是去当个摆件,?没人说她什么。 她去“婚房”住了一夜,这里很快就会失去婚房的意义了吧。 距离事发过去一天一夜,她偏向于和庄翊分手。 她去洗手间用前置摄像头查看了自己的下体,过去这么久,怎么说都该排干净辛越的东西了。 这世界上应该也没几个女人喜欢用镜子照自己下面看,安云暄也不例外。十八岁之前她对那里也怀有一种羞耻的心理,不肯直视。得知自己的缺陷之后,她和辛越有着同样的想法,好奇自己为什么外观正常却内里残缺。不过那儿说不上是什么美观的地方,看了几次新鲜劲也过了,能正常生活就行。 所以现在安云暄也说不出她外翻的小阴唇是不是辛越惹的祸。 …… 那人活还挺好的。 安云暄带着羞耻心把手机放到了架子上,手机突然震动,发出急促而刺耳的摩擦声,还快把它自己震到了架子边缘,安云暄在它掉落之前捞了起来,是庄翊的电话。 “今天工作怎么样?” “还好啦,就那样嘛……也不用我说什么做什么,回来又在做检索,哎,晚饭大家一起订了外卖,吃完回来的。”安云暄的日复一日的繁杂工作就是如此,平淡的重复类型工作,写下来文字与其说是记录和宣传,不如说是给自己灌的鸡汤。 “回我们家么?” “……嗯。”安云暄望了望天花板,被浴室的顶灯直射得眯了眼,她心虚得很,摸着鼻子用鼻腔发出的声音。 “我也想回去了。”庄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安云暄把手机拿远了再靠近,他还是有浓厚的鼻音,还有明显的换气声。安云暄怀疑起了她的手机,买了不到一年电话都打不明白了,就这还顶配? 庄翊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自顾自地说着:“我觉得我挺傻的。跟我一起住的夏老师,今天他老婆过来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