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秘兮兮地扯着小刀的衣袖——他不敢直接碰她的手——把她拉到一个房间门口,厚厚的门一打开,小刀愣了愣:“你在学打鼓?” “是,我这里一直有一整套设备,过去没好好练。” 但苏彗的脑回路又转了回去,出其不意:“我叔叔为什么告诉你我在这里?” 既如此,小刀也单刀直入:“他想让我说服你退出娱乐圈。” 瘦长身子僵在那里,常见的青春期叛逆少年碰到家族权威时的面孔:既不服,又无能为力,能够想到最大壮举就是离家出走,但最终又会因为经济来源被切断而选择回家。 “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苏彗冷冷。 “因为他知道你不想听他的。” 苏彗琢磨这话中真意,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他喜欢小刀是板上钉钉再明显不过,可那也不代表他和小刀面对面时谈论这个话题能不害羞,他不是纯情大男孩,但碰到小刀总还是会觉低她一头,少了好多经验似的。 “我难道就一定会听你……”苏彗及时制止自己顺着话头往下,“我正想好好练习打鼓,之后上音综呢。” “人家能上音综的基本都是三岁就开始打鼓。”小刀说,“你在台下当观众还不一定够格。” “我让我叔叔……”刹住。他自己也意识到问题。 “你在这一行难道一直靠你叔叔,你是为了享受资源咖的称号才享受在娱乐圈?” 苏彗不语。 “我不想再说了,显得我爱说教。反正你热不热爱,资不资源,我都无所谓。退,还是不退,你说。” 小刀知道这样很无情。她和苏彗不能算交情甚笃,但也有共同经历。他们是害与被害,也是爱与被爱。其实,苏彗才是故事的开始。只可惜,他在小刀的计划中,从来也只是手段,并非目的。她也想给他一点温情,可她没时间。 倔脾气却突然发作。苏彗几步走到鼓边,随手捞起鼓棒发泄似的敲打,乱七八糟的鼓点落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那些零散的与小刀的点点滴滴,似乎都要被敲碎了,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从哪一刻喜欢上她,只知道有所察觉时,每次想到她,他的心口就会痛。他想到小刀那样一个人,曾和袁一霖有过许多次亲密。甚至还有当着他面的。他怎么想都不明白,自己比袁一霖差在哪里,以至于选秀输他,在小刀这件事上,还是输。 终究是颓唐地坐下,扔了鼓棒,结束这场自我催眠的练习,他知道自己练鼓不是为了上音综,而是想在小刀心里挤个位置,能和袁一霖并排也行。 突然就从他脸上看到一点点苏鼎的影子,那种基因里的计算,虽不及苏鼎那样功力深厚,却也是种残酷的天赋。苏彗轻轻道:“我不能总是任你摆布。” 小刀早就做好准备,谁也不是真的傻。 “你有什么条件。” 终于想起,他自己是个二十多岁的、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年轻男人,他是个有欲望,尤其对喜欢的人有欲望的正常男人,他不是个被叔叔压制的少年,他不是个拿起扔掉的娃娃,他只是个被逼到绝路想要有一点反击的正常人。 苏彗微昂起头,鲜见地与小刀对视:“我想要你。” 小刀没有任何反应。 苏彗说:“我想和你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