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觉得老大二字很蠢,她也从来没想当老大,没把自己看成老大。可对他说话,不用这种词又不行——看吧,这就是她此前倦怠的原因,每次都得强行降级配合他。 “什么,什么,你在说什么疯话?你忘了你就是因为晚上偷溜才被关被罚?你不改就算了,怎么还拉我下水啊!” “你敢不敢?不敢就算了。” “你说谁不敢?” “谁嗓门大谁不敢。” 男童语塞,他承认这个姓刀的女孩是个难缠的角色。她总是给他出难题。在这里,每个大人都款待他,他是少数的男丁,要是遇见危险,她们是都得指望他的。除了她。她好像从来不把他放眼里,不咸不淡的眼神又时时刻刻在嘲讽他似的。 “你说话算话?” “你不敢就算了。” “我再说一遍,我没不敢。但我不信你。你有得必有失,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答应你的条件。” 小刀冷笑。明明是让他当他想要的“老大”,他倒还谈起条件来了。不过她得完成她的计划,姑且听听他的条件好了。 女孩的冷笑在男童的眼里就是一种示弱,他觉得她的笑是默许,于是壮着胆子说:“你得让我亲你。” 小刀歪着脑袋,没明白他是怎么拐到那里去的。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脸上的冷笑已经扩大,都快要冷哼出声了。可是男童继续一意孤行地误读,他几步过来,肉墩墩的肚子肉一颤颤的,他一开始想亲脸,可是凑近了,又想亲嘴了,他一点点朝那个捂不热的女孩靠近,他能闻到她的气息了,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他此前以为女的都是香甜的。 下一刻他也没明白怎么一回事,他已经被紧紧地摁在了墙上,水泥沙砾外墙十分粗糙,摩擦得他脸痛,然而他不能反抗还有个原因,很难以启齿,他甚至觉得那个姓刀的是神经病,因为她死死捏着他的鸡鸡,他的小鸡鸡啊,很多人都说他的那个小鸡鸡是最值钱的!她把他最值钱的宝贝像捏烂泥一样地捏着,他痛得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起来,然而她大概早有防备,才约他到了这个少有人来的角落。等他求饶,小刀也没彻底解除力道,最后是看他的鼻涕要滴到自己的手,她才愤愤地甩开他。 不用武力,不代表不会,可笑的是有些人不动武还真不行。小刀冷着脸:“还敢吗?” 男童大哭,话都说不清楚。小刀听着心烦,喝道:“别哭了!” 哗——哭声立即收住,只有一抽一抽的哽咽,以及连连点头,他的意思是,你才是老大,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小刀不怕他告状,量他也不敢,之所以要他入伙,就是想拉他下水,他也成了共犯,那他还告什么状,再说,他一直想当什么老大,这样的诱惑,他抵抗不了。虽然觉得要和他一起走过那些夜路很不舒服,但也没别的办法了。 是夜,按照计划,一切进行得很顺利,穿过幽暗的路,一路朝着目的地狂奔,被禁锢了的时间,不知母亲她还好不好?他们说,如果母亲爱她,就不会抛弃她。小刀想,他们懂什么,连女人都不是,连母亲都不是,就敢随随便便定义,也真不愧是他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