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和两个哥哥一样的短发,只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 身上的衣服脏兮兮地还打着补丁,脚上的鞋,破了洞,这会儿正往外冒水。 换以前许问或者不会有太大的感觉,但如今当了妈,难免会母爱泛滥,伸手在她头顶摸了摸,“名字很好听。” “你的名字更好听。”得到鼓舞的娄家仪开口,露出两个小虎牙,眼睛发亮,说话的语气比刚才欢快了些。 倒是许问十分惊讶:“你知道我的名字?” 娄家仪猛点头,“我知道,你叫许问。” 许问来了聊天的兴致,“对,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娄家仪先是往屋船的方向看了眼,缩了缩脖子,又抬头看了看,伸手指了指路远征的方向,“路大哥说的。” “啊?他是怎么说我的?” 娄家仪闻言张了张嘴,有些苦恼,随即求助似的望向自己的两个哥哥。 那个拾掇渔网的少年开口,“家仪学白话的时间短。她能听懂,但是很多不会说。她的白话就是路营教的。” 许问十分意外。 刚才端看船上两方聊天那架势,许问以为他们是很害怕路远征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是,这三个孩子话里话外又对路远征似乎很崇拜。 最起码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敬仰。 “这是我大哥我娄书杰。”娄家仪指指开口跟许问说话的男孩,又指指那个捡鱼的,“那是我二哥娄树伟。” 娄书杰翻个白眼,“每次就你报家底报的快!” 许问失笑。 尽管他语气很不耐烦,但是对娄家仪的疼爱十分明显。 从他们兄妹三个人的磕磕绊绊的话中,许问费了不少功夫才拼凑出一些路远征还没来得及告诉她的事。 这些渔民为了生计被轰地换了一个又一个地方,一直顺海漂泊讨生活。生活没有因此善待他们。 这到了丰收的年景,渔民们组团去打渔又撞上了海盗。 海盗并不稀罕他们打的这点鱼,主要是看中他们做苦力。 确切地说,是能做苦力的活了下来,不能做苦力的被海盗杀了。 海盗说他们不养闲人。 娄家是个很注重家族团结的少数名族,他们那些人绝大部分都姓娄。 按照他们的说法,许问推测,这兄妹三个人里,最起码有一个不是划船渔夫亲生的孩子。 娄家仪女版男装当然也是为了保命。 这是许问猜测的,娄家仪压根不懂自己是女孩。 而路远征不意外地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海盗部分被捕或者被杀,余下的狼狈逃窜。 他们还救下了不少我国的商船,以及这些无辜被抓上海盗船当苦力的普通渔民。 渔民们但凡要有安身立命之所也不至于漂到海盗手里。 路远征救了他们,不能再扔下不管,只好带回彩虹岛。 一路上路远征会教这些孩子一些普通话,会跟他们聊天。 许问猜,路远征是想从孩子嘴里打探什么。 但是这些孩子不懂,只知道路远征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而英雄还说自己娶了个公主叫许问。 路远征的职业在那,他想跟人聊天又不能聊职业相关的只能聊家里人。 跟这些孩子当然聊的最多的是孩子。 聊他的儿子女儿以及孩子的妈妈许问。 所以这些孩子没见过许问,却都知道她的名字。 许问还知道,这些孩子,尤其是男孩子各个以路远征为榜样。 像娄书杰,就一直说,等再过两年他长大一点儿就也要当兵,当一个像路远征那样的兵。 七八公里的海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聊天中就到了岸边。 娄广胜,就是这三个孩子的父亲,下了船帮着路远征把树屋拖回岸边,还一直道歉。 路远征摆摆手,让他们回家,自己牵着许问的手,也往许秋石家走。 “媳妇儿,对不起!说好了让你好好休息的。” 结果折腾了这么一遭。 路远征多少有几分懊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