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问倏地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 “放心,不占你便宜。” 许问不说话只是脸更红。 路远征现在这样翻身都困难,许问倒不是怕他占便宜。 路远征跟冬生不一样,冬生在旁边,许问睡觉可以不受影响。 但是路远征这么大一人,就算什么都不干,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许问也很难不拘谨。 他们这夫妻连塑料都不算。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适时缓解了许问的尴尬。 “我先去开门。”许问说完转身跑了。 路远征挑了挑眉,笑了。 来的人是营区卫生室的军医,过来给路远征输液,换药。 路远征胸口的纱布才一揭开,许问脸就白了,倏地扭过了头不敢看。 按照他们的说法,路远征已经昏迷了大半个月,身上多数小伤口其实已经愈合了。 但有些比较严重的或者是在李道明口中那二十三次手术中的重伤还没怎么愈合。 加上手术缝针后,伤口被手术线勒紧皱皱巴巴挤在一起,将好未好的模样特别狰狞吓人。 许问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那伤口的位置太接近死亡。 李道明那些话怕是没夸张。 路远征见许问脸色不好,开口:“帮我倒杯水好不好?” 许问点点头,到了客厅,倒水时手有点抖。 房间不是很隔音,还能隐约听见房间内两个男人刻意压低的聊天声。 “轻点!你比李道明那庸医技术还差,你是兽医吧?” “啧!你还有怕疼的一天?我天天跟你们打交道可不就是兽医?” “你懂什么?我这是怕我媳妇儿心疼。你没看刚才脸都吓白了?” “……” 许问听得眼睛一酸。 等大夫走了,许问才回卧室。 反正路远征也不是真喝水。 路远征一张脸惨白无血色,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 行吧,这次估计是真想喝水了。 许问把水杯递到他嘴边,让他喝了点水,又去拧了一条湿毛巾给路远征擦了把脸。 就在许问以为路远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许问。” “在。” “我答应你活着回来的。” “嗯!”许问开口就带了鼻音。 因为他这么轻飘飘一句话,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别哭。”路远征睁开眼,抬起能动的左手,用指腹抹去许问的泪水,“再哭不漂亮了。” 路远征有气无力地吓唬她。 “没事,反正已经嫁出来去了。” 路远征:“……”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半晌笑了笑,“嗯。是我的福气。” “你睡会儿吧!别说话了。” “好,你也休息一会儿。晚点他们可能会来请你帮忙。” “啊?我?能做什么?” “包水饺。” “啊!可我不会啊!” “没事,咱们北方人随便糊弄下也比他们强。” “好吧。” 路远征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许问想了想,脱了鞋从床尾爬上了床贴着墙躺了下去。 昨晚有些认床没怎么睡好,早晨起的又早这会儿还真有点困。 加上睡着的路远征侵略感没那么强,许问身体紧贴着墙也睡着了。 路远征他们营就在家属楼旁边,只隔了一条主过道。 每个连队都是单独一排二层楼,从北边大门到南边路的尽头都是他们营区的地盘,路尽头再往左边过一段就是其他营的地盘。 许问认真的听着冬生介绍,想着如果允许的话,一定好好转转这个地方。 她来的时候看见了,这个院子东南角没有围栏,下面就是海。 就是特别清澈壮观的那种海。 母子俩说着话就到了连队的食堂。 炊事班门口挤了一堆人,都是来炊事班帮忙的。 有休假的兵哥哥也有一些看起来就是随军家属的嫂子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