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径直走到前台的另一台电脑旁。 男人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寸,黑发,深肤,眉骨端正又硬朗,一双眼炯黑又有力,明明是一身普通又寻常的穿搭,却总给人一种劲劲儿的、但又描述不上来的感觉。 小雨和同伴都看入迷了,都没注意到前台阿姨递过来的房卡。 男人闲闲散散的站着,目光聚在电脑屏幕上,似乎是看不过去了,于是握拳轻咳了两声。 几个小姑娘猛地回过神,有种偷看被抓包的感觉,红着脸接过证件和房卡。 阿姨笑得不行,用手指了指楼上,又比了个“3”的手势。 小雨一行人连连点头,拖着箱子埋头往楼梯方向跑了。 待她们都上楼之后,沉默的男人微微站直了身,无奈地用两只手比划着:“阿妈,你到底在笑什么?” 央拉嘎姆憋着笑摇头,表示没什么。 一旁的曲尼旺姆也笑得不行。 程青盂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们。 央拉嘎姆最终没忍住,扯了张纸巾递过去。 ——脸上都还有沫儿,也不知道那群小姑娘望着张大花脸做什么? 这几天忙得前脚不沾地,他哪儿还有时间照镜子,三五两下洗漱后就钻了出来。 程青盂一脸惺忪,偏头捏了捏眉心,才用纸巾去擦脸。 央拉嘎姆又问他。 ——对了,遥遥还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程青盂把纸团扔进垃圾桶,脸上依旧没什么大表情,故意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没说,估计还在忙毕业的事。” 央拉嘎姆露出失望的神情来,但又怕程青盂看见会难受,她笑着安慰道: ——学习最重要。 程青盂只淡淡地点了下脑袋,拿了支荧光笔往民宿门口走去。 他默不作声地将荧光板擦干净,不疾不徐地留下四个字:今日满房。 - 小镇的赛马节规模不算大,气势依旧让人心潮澎湃。 开幕式定在七月底,彩排当日的队伍就已经浩浩荡荡了。 参加开幕式表演的马队,迎着围观的人群、身骑骏马穿梭在大街小巷中,身后还跟着气派的花车队伍。 整个小镇都热闹极了,程青盂刚好在处理写真工作室的事,冷不丁接到了马邵元拨来的电话。 他整理着昨天的弥留客单,慢条斯理地问:“什么事?马哥。” 马邵元开门见山道:“哎,程儿,今天忙吗?” “还行。”程青盂瞥了眼挂钟,“还没到忙的点儿。” 马邵元又说:“这样,你先帮哥一个忙。” “什么事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