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长喙微微张开,一丝似有若无的银色丝线掉了下来。青耕“嘤”了一声,伸出翅膀在长喙上一抹,“生肉好吃的,青耕喜欢。” 许诗笑了笑,“那明天给你买三文鱼。” 钟选点了点青耕的脑袋,这鸟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当真是春神的手下? “你这人好不君子,怎么可以随便摸女孩子?”青耕尖声呵斥。钟选哭笑不得,连忙赔不是:“对不起啊,我忘了你是小淑女。” 青耕突然的插科打诨,让厨房里暧昧的气氛瞬间消散,许诗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做饭。 蔡一真到的时候,许诗已经在做最后一个汤了。她见钟选过来开门,一点也不意外。下午在校门口发生的事情,她已经通过贴吧、班级群以及各种学校八卦团体了解到。 鉴于钟选的挺身而出,她也就不在意他来蹭一顿饭了。 “今天多谢你啊。”蔡一真说道。 “应该的,恰好遇上了。” 恰好?她看了视频,钟选说的话她可听得一清二楚,了解地那么详细怎么都像是很早就准备过的。 饭桌大概是最适合聊天谈事情的地方。 不论许诗还是蔡一真都有满肚子疑问想跟钟选确认,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后,蔡一真率先开口。 “你是不是查过许诗她妈啊?” 蔡一真是不知道句芒的,所以肯定不能说是句芒提醒他注意这个人。于是钟选不紧不慢地剥了只虾放进嘴里,咽下后方才说道:“我听许诗说前不久于宁突然找上门来,就想着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可能是有所求,就顺手查了查。不过,我当时也没想到她会跑到学校门口来闹。” 早知道,就先绝了她想来找许诗的念头。 许诗皱眉道:“她之前一直给我发短信,嘘寒问暖应该也是为了缓和关系弄到钱吧?” 她对这个母亲失望了太久,突然感受到她的“母爱”,除了如鲠在喉的别扭外,情绪多少还是受到了影响,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确认于宁只是逢场作戏,压在许诗心头的那块石头也落了下来。 “那肯定的,所以咱们现在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蔡一真笃定地说道。 钟选若有所思,于宁今天说的话像是精心编排过的,三两句就给许诗打上了偷钱、叛逆的标签。 在大多数亲子关系中,父母处在强势地位,而孩子则相对弱势。人们往往因为千百年传承下来的固有观念,下意识地认为孩子大多是调皮的、爱撒谎的,而对父母的印象则多是停留在母爱无私,父爱如山等字眼上,从而忽略了基于真实和客观才是评价一个人处事正确与否的前提。 老师和同学对许诗的家庭情况并不十分了解,单从于宁的叙述,因为刻板印象作祟,潜意识里会倾向于给于宁正面评价,如果许诗的辩解没有实锤来印证,那么迎接她的将是越来越多空穴来风的猜测和谣言。 钟选越是分析,越是觉得心惊。于宁这一手来得太阴损,但从她的“履历”来看,不像是能想出这么一套话术的人。 许诗见钟选沉默了很久,不知在想什么,又见蔡一真朝自己使眼色,于是问道:“想到什么了?” 钟选托着下巴问:“你们家没有得罪什么人吧?我觉得应该不是你妈妈一个人策划的。” 听完钟选的解释,许诗和蔡一真相视一眼,最后许诗摇头道:“虽然我们家跟几个亲戚家多有不合,但从受益者的角度来讲,这么做对他们来说吃力不讨好,所以我觉得不会是他们。至于其他人,我确实不清楚。” 蔡一真弱弱地提议:“要不,问问你妈?虽然……但是,她也有责任吧。” 钟选微微一窒,这是大嫂,不能打。 “不了,看看她还会不会有下一步动作吧。”许诗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