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了。 “老师。。我。。”姜宝琴迟钝开口,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脑海里面竟然已经是一片空白。 崔有怀的眸子渐渐加深了几分,他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奇怪笑意:“琴儿长大了,懂得思量事情的多面性了,你若是想嫁给王博衍,老师支持你,你若是想要再在大好男儿里选选,老师也支持你,只一点,你要记得,你是郡主,是皇后娘娘养大的女儿,万分尊贵,无论做什么决定,一定要自己心里面舒坦,不后悔,便可以了,王博衍不一定就是你最好的归宿,这世上的好男儿多了去了,只要你愿意去看,就肯定有更好的。” 姜宝琴抿嘴,松了口气:“老师的话,琴儿记下了,”说完,又抬起眼看崔有怀,“老师说找我来有话说,难道就是。。就是。。” “自然是替你想着你的博衍哥哥,现下你既然不急了,老师也就不多问了。”崔有怀见姜宝琴脸都红透了,才笑起来不说这事儿了,又问了问她这几天的情况,便让人送姜宝琴回去了。 姜宝琴走后,崔有怀才收敛起笑意,一边朝着后院走,一边吩咐道:“王家一旦有消息,之前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便可以着手办了。” 跟在崔有怀身后的小厮应声称是,顿下脚步后,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远。 王博衍他们一定是动摇了姜宝琴的心,才会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过不管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也就到此为止了。 今天的关怀,自然能够将姜宝琴动摇的心稳定下来,崔有怀对自己在学生中的地位,还是颇有自信的。 而几日之后,王家漪澜院的后院里,一直昏迷不醒的解语,睁开了眼睛。 他伤得极重,浑身上下都绑满了绷带,就连脸上左眼处都缠了好几圈绷带,稍一动弹,浑身都如同裂开一般。 但他对自己的伤情并不关心,醒来之后见到匆匆赶来的王博衍,第一句话便是问,宁慕心在哪儿。 王博衍宽慰他说宁慕心在旁边的屋子里,和他一样身上带伤还下不了床,让他不要乱动弹,安心养着。 解语对王博衍是百分百的信任,他说宁慕心没有什么大碍,便信了,刚一松缓下来,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夫前来给解语把脉,好在是醒了,只要人醒了便好,这些天虽然也靠着流食撑着身子,但内里掏空太过,外伤又那样的重,会晕过去是正常的。 随后便给解语施了针,转醒过来后吃了些清粥下去,才让他好生歇息。 只要能进食了,那么伤好就只是时间问题了,不过还是要忍受每天三次清洗伤口和换药包扎的疼痛,他手腕脚腕都磨损得特别厉害,不好好清洗换药的话,非常容易感染恶化,一旦伤口恶化发起热来,又是鬼门关前走一遭。 若是手脚恢复得不好,以后别说是提剑了,恐怕连走路利索不利索都是个问题,这些王博衍都不敢跟解语说,只是告诉他好生养伤,好了以后便都好了,而另一方,宁慕心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趋势。 宁慕心的伤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没有解语那么严重,但那仅仅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而已。 因为是姑娘,所以用刑的时候换了姑子来治她。 女人之间的狠毒手段往往跟男人大有不同,那么密密麻麻又细小的伤口深入肺腑,根本不是肉眼能够看见的,解语的伤口虽然看着吓人,但毕竟大都是外伤,只要敷药吃药,不再恶化,总是能好起来的。 可宁慕心的伤不是,那些伤藏在各种各样难以想象的地方,受尽了折磨和屈辱虐待,强撑着下来是真的就憋着那么一口气。 看见王博衍来接她的瞬间,那口气瞬间就松了大半,就靠着一丁点吊着这条命。 宁老爷子那日来,大夫都不敢把话说得太重了,只是说有家人呼唤的话,她应该能够听见,兴许能唤起一些求生的意念来。 已经好几日了,她的身子熬不住这样的消耗,明日若是再醒不过来,只怕就是神仙难救了。 这些话,只有王博衍听了个全,就连承安知道的也没有那般详细,临走前解语还拉住王博衍,唯一睁着的右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参将,能不能替我给慕心带句话?” 王博衍回身看他,良久之后,沉声道:“你自己赶紧好起来,有什么话,你亲口说给她听。” 解语怔了怔,没有再多说什么,放开王博衍的手之后,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