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芋白听肖玉瓒这么说,更是展颜笑道:“大嫂说得好,该是自己的东西,半分也让不得!需得知道这世上有些人是越让越来劲的得寸进尺之辈,你越是让着她,她越是觉得那是应当的,半点不会念着你的好的。” 这话是冲着姜宝琴说的,两人之间有什么龃龉肖玉瓒不是很清楚,但周芋白简直是用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在嫌弃姜宝琴。 不仅嫌弃,还带了几分不齿,她到底也算是皇后亲自带大的,皇家里的廉耻之心没有学到半分。 勇敢的追求自己喜欢的人的确不是什么错处和可笑之处,只是她不是没有求过皇后为自己赐婚,被王博衍明着拒绝过了还能这般狗皮膏药似的缠着,成日里倒贴一个完全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这些也都罢了,那时候男未婚女未嫁,谁也管不着,更不敢管姜宝琴,可现如今呢?人家王博衍都成婚了都还要上赶着去捣乱,非得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到时候被当着那么多人打了脸,看她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不过这些话是没人敢到姜宝琴跟前说的,周芋白倒是敢说,也确实说过一些,姜宝琴自己听不下去,非要一意孤行,那便是谁都拉不回来的了。 周芋白性格开朗,很是能聊,同肖玉瓒说了半响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在旁边等的心烦的常护回头看了好几次,每次都看见周芋白手舞足蹈的模样,也算是见识了姑娘里也罕见的人才。 肖玉瓒听周芋白说闺阁趣事也听得津津有味,帝上京里头周芋白像个百事通,哪个小姐同哪个小姐因为一盒脂粉斗气三年之久乃至各种矛盾叠加直至前日大打出手的事情都晓得,她作为衙内一员,每天穿梭帝上京的大街小巷,什么人都见过,什么言论都听过,什么奇奇怪怪的纠纷都调解过,加上奇思妙想,妙语连珠,比茶馆里说书的老先生还讲得绘声绘色几分。 肖玉瓒听着听着,突然有种脑仁儿刺疼的感觉,脑海里面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周芋白、许冬荣还有常护聚在一块儿的场景。 好像突然。。有点明白姜承宇为什么见到周芋白便跑了。 这姑娘的说话量,可比许冬荣和常护加起来还要多,对姜承宇那样木疙瘩一样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吵了。 他可能仅仅是觉得烦,兴许还没觉出姑娘家对他的芳心暗许来。 “大嫂,你可千万记着了,南街的那家胭脂铺绝对不能去,咱们跟孙家可趁早撇清楚别沾上了,不过博衍大哥肯定也不会让你去的。。” 走神片刻再回神,肖玉瓒已经不知道周芋白都说到哪里去了,她刚想说这个时辰应该快要用膳了,还是先回去落座,免得差人来找她们,那么多人等着,实在不妥当。 话还没说出口,常护的影子就已经盖了过来。 他把周芋白拖开肖玉瓒身侧半米,横进两人中间,皱眉看她:“小丫头,你说完没有啊?” 周芋白被打断了话,也叉腰抬头看她:“大块头,你烦不烦啊,老是挤过来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大嫂和我博衍大哥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我劝你别跟姜宝琴一样走了岔路觊觎我大嫂,知道吗?” 常护额头青筋跳了跳,撸起袖子龇牙道:“我看你这丫头真是。。” 他撸袖子,周芋白也不害怕,今天没带剑,马鞭倒是别在腰上,当下就拿起来往地上一甩,甩在常护的脚跟前,噼啪一声响,唬得常护顿住了脚步。 周芋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仰着眉毛冲常护道:“打架我也不怕你!” 常护嘿的一声笑了,回头看肖玉瓒,张合嘴型小声道:“瞧,像不像你以前?” 不过肖玉瓒那时候比起周芋白更多了几分侠气,周芋白到底还是名门娇养出来的,身上的娇贵怎么也去不掉,刻在骨子里面的东西。 当年的战乱以及山匪横行肖玉瓒都亲眼见过,参与过,那是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东西。 常护这是一句打趣的话,肖玉瓒还是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两人短暂的交流后,常护捏了捏手腕便继续上前了。 周芋白见自己没吓住他,一时慌了分寸,真就长鞭一甩,呼啸着朝常护抽来了,常护仿佛是接下了一片树叶般轻巧,握住周芋白的长鞭时,周芋白怔了半响,用力的拉扯也扯不回来,这才道:“原来你不是无赖纨绔啊?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嘛!” 常护龇牙:“小丫头,我瞧着像是只会说大话,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