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恨她的,可是他却不知该如何恨。 “宗主。” 耳边突然出现一句老迈声音,白若离心里一震,拿出手中的洞箫,旋转几圈,淡声道,“何事?” “少主,纳兰倾残暴狠辣,无情无义,这样的人,真的适合合作吗?老身觉得很不告谱,还是找陌家主比较靠谱点。这个残暴女皇,万一出尔反尔,我们就亏大了,纳兰倾的话不可信,何况玉佩不是一件小事。” 白若离转身,看向站在她身边的白衣老人,只见这个白衣老人依旧如往常一样,柱着一根拐杖,看起来六十多岁左右,驼着一把腰,虽然皱纹爬满脸上,可那声音,那气势比之赌王,丝毫不逊,甚至更胜一筹。 蹙眉,虽然他也不喜欢顾轻寒,可就依他这几日对她的近来的调查,以及相处,发现顾轻寒虽然有时候无赖了些,素质差了些,品行并没有什么不端的地方。反而重情重义,仁政勤善,即便出游,对朝廷里的一切,还是办得妥妥当当的,甚至往往出人意料,提出一些他听都没听过的政策。 他甚至还想到,他当时听到情报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那些奇思妙想是他根本想不到的。 他可以保证,如果顾轻寒继续他现在的仁政,得到整个天下,乃至所有民心,不过时间问题罢了。 环节到底出在哪里,为什么一个人的变化会如此大?还是说,他根本不是纳兰倾。 脑子里,又回想起顾轻寒刚刚很严肃的纠正他,让他喊她顾轻寒。 顾轻寒……什么要叫顾轻寒?流国姓顾的人那么少……看她的样子,不似在开玩笑。 突然,白若离身子一震,如果他不是纳兰倾,那这个残暴的女皇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都没有收到情报。 “宗主,老身以为,这次的合作对像绝对不可以是纳兰倾。”白衣老人态度坚持,白色苍苍的脸上,带着一抹不容拒绝的坚定。 白若离脸色微微一沉,手上转动洞箫的手一顿,沉声道,“钟老,我是宗主,还是你是宗主,或者,我把宗主之位让给你。” 钟老一惊,“宗主言重了,老身惶恐,老身不敢。”虽说惶恐与不敢,可看钟老那脸色,那态度,完全就不是那意思。 白若离幕然起身,将洞箫握在身后,转身朝着屋里走去,留下一句话,“我做事,自然有我的用意,她,我相信会比陌寒衣更合适的。” 钟老长满皱纹的脸上闪过不满,看着白若离渐渐离去,微风吹过,将他丰神如玉的身姿上的白衣吹得猎猎作响,如孤鸿般的影子渐渐淡出视线外,钟老拐杖重重一拄,脸上闪过一抹阴狠的表情。 宗主自从那次被纳兰倾掳后回来,整个人都变了,时常发呆不说,还处处为纳兰倾说话,他是被迷住了吗?如果被迷住,她势必要将她们斩断,她们是仇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 纳兰倾,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你既然出了宫,就要做好随时祭命的准备。 顾轻寒下了楼后,众人皆候在楼梯口,一脸好奇,不断询问三楼长什么样,赌圣长什么样,赌了没等等之类问题。 维生素很得瑟的将楼上的情景说了出来,并说赌圣是一个绝世大美人,传得神乎其神,引得众人浮想联翩,顾轻寒摇摇头,对她们问的,视而不见,目光一扫,并不见路逸轩,蹙眉,路逸轩跑哪去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转身看向赌神绵花糖,“路逸轩人呢?” 众人光顾轻着兴奋,此时一听,也是一愣,对啊,路相哪去了?怎么都没看到她? “好像去更衣了,还没出来。”棉花糖怔怔的道。 顾轻寒挥开众人,往路逸轩离去的方向走去,众人还想跟,吉祥赌坊的人连忙拦住,不许众人跟随。 “爷,奴家陪您一起去吧。”维生素大叫一声,这样的肥客,他真心不想失去。 顾轻寒从怀里拿了几绽银子,扔到维生素身上,淡淡留下一句,“不必了,我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