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众学子们心里扑通一紧,仍然低头看着地面,心里却暗暗惊呼陛下实在太威武了,只一句话,就将一个大贪官给办了。 以前的陛下或许残暴,但最近流国,各个地方的制度都在不断改善,有这么英明神武的陛下,相信过不了多久,流国必定能够再现昔日辉煌。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朝廷官员,逐一上前启奏各地要事,陛下或是下令义严查,或是拒绝,或是在应允,但说出来的话都简短简约,一句了事。 虽然一句了然,却也切中要害,将整件事办得妥妥当当,滴水不露,心中不禁对这位年轻的帝皇更加崇拜。 崇拜到最后,已听不清她们在讲些什么,只知道陛下就是神,一句话就可以呼风唤雨,就可以定乾坤。 只不过这个声音,她们越听越是疑惑,好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怎么那么像顾小姐的。 很想抬头看看陛下长什么样,却没有一个人有那个胆子,她们现在身份低微,公然抬头,那是对陛下的不敬,按理,是不可以抬头仰望天颜的。 “启奏陛下,银尚书之子,银晓溪,已然招认选秀会上,公然下毒谋害秀男,这是银公子画的押,请陛下过目。”凌尚书上前一步,将手上的画押认罪书递给古公公,再由古公公转呈上去。 顾轻寒看着银晓溪所画的押,嘴角冷冷一笑。 银尚书见对手凌尚书,咬了她一口,连忙也跟着上前一步,下跪道,“陛下,求陛下开恩,凌尚书跟微臣有过节,我儿银晓溪,心地善良,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定是凌尚书重刑相逼,才逼得他画押认罪的,求陛下重审。” 顾轻寒只是啪的一下,将手上的画押书书扔向一边,似乎没有听到她们说的话,也没有看到这一纸画押认罪书,而是转移话题,“朕上次让你将户部的账本呈交上来,怎么到现在还没呈交?” 银尚书一听,有些蒙,有些不明陛下为何要这个时候拿她的账本?户部在她精心管理之下,应该没有露洞可查才对。 “回陛下,臣带了,请陛下过目。”银尚书从怀中将几本账本拿出,任由古公公上前,收了两本账本。心底不屑冷哼,就算她贪了又能怎样,这几本账本做得如假包换,滴水不露,她就不相信,一个没看过账本的陛下能看得出什么端倪。 空气中,又静止,只有陛下哗啦哗啦,翻动账本的声音。 许久,顾轻寒才‘啪’的一声,将账本合上,不带一丝感情的冷冷开口,“来人,将银尚书拿下。” 银尚书一惊,陡然抬头,将她拿下?为什么要将她拿下,她犯了什么罪了。 “陛下,臣犯了何罪,为何要将臣拿下,请陛下告知。” 顾轻寒有些慵懒的道,“想知道所犯何罪吗?第一,账本上跟国库收入对应不上,少了整整数千万两白银,以及各地所供的贡品。” “第二,账本上,有做假的痕迹。” “第三,今日的万人联名书不是止一卷,还有另一卷,所控告的就是你。”顾轻寒拿桌案上厚厚一卷万人联名书,用力一扔,直接扔在银尚书面前。 银尚书有些哆嗦的拿起那卷万人联名书,只见里面控告着她,假公济私,强征柯税,将朝廷发下建河道,建工程等等银两,私自吞下,又强征土地,纳入名下,广招民工,私自禁固,为已所用……等等一系列的罪证。 这卷万人联名书,比刚刚那卷,厚了整整五倍有余。一条一条,一桩桩罪证,将所有证据都罗列了出来。只要按照这里证据去查,就能够查得出来。 银尚书面色陡然苍白,毫无血色,连忙一把万人联名的血书扔了,跪头求饶,“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求陛下下旨彻查,微臣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顾轻寒不理会她的求饶,而是命古公公将联名血书的罪证一条条的念出来。足足念了近一柱香的时间才念完。 众是皆是大吃一惊,想不到银尚书居然如此荒唐,如此黑心,这些年来,做了这么多坏事。 跟银尚书对立的,心底都是嘿嘿冷笑,巴不得她就此失事,被摘下乌纱,抄首示众。 而跟银尚书一伙的,不禁暗暗骂她做事不够小心,连这么重要的证罪都被别人抓到。这一条条的的罪证,馨竹难书,让她们如何去挽救她。 户部尚书这可是一个肥缺,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官职,银尚书可不能出事,要是她出事了,以后她们想办什么事,都难了。 银尚书也是吓得够蒙,她这么多年来,明明每一件事都做得滴水不露,从未出现过什么瑕疵,怎么会被人一举将数十年来的罪全部都挖了出来呢,这些罪证,有的连她自己都给忘记了。 苍白的脸上,看向江阁老,乞求江阁老能够求她一命。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