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喜欢上她了? 不可能吧? 多少王公贵族,多少商贾巨富,公子都看不上眼,那里面,可不乏一些才貌双全的年轻女子,随便哪一个,家世可都比她强。 别以为他没读过多少书,没走过多少路,他至少还知道,帝都,根本就没有姓顾的大户人家,就算是整个流国,只怕也没有吧。 眼睛邪睨着顾轻寒,盯贼似的防着她。 该不会是她用什么计谋,将公子的心给夺走了吧。 挽容看着顾轻寒虚弱的身体,苍白的脸色,低头,内疚的看向顾轻寒,“对不起,挽容没用,不敢去请大夫,只能让顾小姐自行恢复了。” 顾轻寒摇摇头,示意无事。 她自然也知道挽容公子的难处,要是被人发现船上还有其它女人,还不闹出一堆的事情出来。况且她的伤都是内伤,短时间内也好不了。 挽容公子嘴角荡开一抹微笑,将药放下,扶着顾轻寒躺下,帮她掖了掖被角,那温柔的动作,那唇角的微笑,看得桐儿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公子。 “顾小姐身体不舒服,就早点歇息吧,有什么事,唤一声,挽容马上就到。” 顾轻寒点了点头,她确实好累,头脑昏昏沉沉,不过一会儿就睡死了过去。 挽容公子带着桐儿,退出厢房,走到外堂。 桐儿刚要开口,挽容公子连忙阻止,“嘘,小声点,别吵到她了。” “公子,她是谁,你们认识?她是你心上人是不是。” 挽容公子脸上一红,嗔怪的看了一眼桐儿,“瞎说什么呢,才没有。”虽然说着话,眼神却瞄向顾轻寒所处的厢房,嘴角,一抹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桐儿嘿嘿一笑,了然的看着自家公子,笑得一脸猥琐。 “公子,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你还记得,那天初夜,以文竟拍初夜吗,就是这位小姐胜出的。” “呀,原来是她呀,那她也跟公子一样,才华横溢了吗?” 想到那天晚上的情形,挽容公子暖暖一笑。 “公子,需不需要我帮你问问看她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家住哪里,是否对公子有好感。” 挽容羞红了脸。 将头扭向一边,双手抓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断的绞着,直将衣服揉成一团团,皱巴巴的。 “桐儿越来越糊闹了,你别把人家给吓到了。” 桐儿凑到挽容公子的跟前,对着他飘闪的眼睛道,“公子,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她是否纳夫了。” 闻言,挽容公子绞着衣服的手一顿,脸色略微苍白。 对啊,她长得漂亮,又有才华,家里应该纳了很多房夫郎了吧。 而他只是一个青楼小倌,身份低微,她会看得上她吗? 忍不住往厢房看了过去,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公子,您也别妄自菲薄,整个帝都谁不知道你才华横溢,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又善良,又温文尔雅,而且呀,又长着一幅嫉妒死人的容貌,她们都巴不得赶紧将您娶回家呢,怎么会看低您呢。” 听到桐儿这么一说,挽容公子紧崩的心松了一下下,揉着的衣服也松了松。 “桐儿,上次凌尚书送的那套软烟罗还在吗?” “啊,公子不是说那件衣服太过名贵,穿上它,会招惹很多是非,所以您都不会穿的吗。” “那件衣服好看。” 啊……桐儿嘴巴张成字型,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公子远去的背影。 公子说那年衣服好看?他也知道那件衣服好看啊。 想当初,凌尚书为了博取公子的好感,送了一套软烟罗过来,那套软烟罗送过来后,整个群芳倌都沸腾了。 软烟罗啊,那可是只有后宫三品以上的妃子才有资格穿的啊。 而且软烟罗,一年的产量都没多少,最多不够做五套。凌尚书居然有本事弄出一套给公子。 他可记得,当时所有人都眼神发亮的盯着这套软烟罗,包括他也惊呆了。 大家都叫公子试穿一下,可是公子看也不看一眼,只丢下一句,这件衣服太过名贵,穿上它,会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于是,这么多年来,这套衣服一直压在箱底,从未碰过。 他无次数拿衣服的时候,都忍不住摸一把软烟罗,幻想着公子哪一天穿上它,该是多么的耀眼。 现在,公子,居然说要穿软烟罗了。 他既开心,又彷徨。公子总算是寻到心上人了,可是她们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吗? 忍不住为自家公子担忧了一把。 另一边,陆劳苏回去后,越想越气,那头死肥猪居然敢以多欺少地揍她。 她要不找回这个场子,这个面子,她就不是陆劳苏了。 “嘭”地一声,站了起来,看着画舫所在的方向,咬了咬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