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时间!” 听到白发老太太安慰的话,那灰衫男子眼泪掉的更凶了,吓得白发老太太手足无措。 旁边一个纯粹围观吃瓜的货郎提醒道:“老人家,您可千万别提明年再来!《大乾公报》上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科举考试一年更比一年难!今年都把考生难成这个样子,指不定明年会难到什么地方去!你刚刚那话看似在安慰你乖孙,实则是给他心里插刀子呢!” 老太太恍然大悟,连忙改口,“乖孙啊,你别哭了,大不了咱不考这科举了,回家经商去!就算咱什么都不做,那也绝对能够活得体体面面,但是佃农交上来的租子就足够你娶三妻四妾五姨太呢,且不说咱家还有那么多铺子给挣钱呢!若是你这次没有考中,祖母去京城给你捐一个官当!” 围观吃瓜的货郎听到老太太的话后,瞬间就哑炮了,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老太太家这么有钱。一时间,他心里的醋坛子被打翻,阴阳怪气道:“捐了也是白捐,《大乾公报》上还说了,官员每年都得参加‘官考’呢,如果官考不过,就算你捐一个丞相出来,一年后也得被打回原形。” 白发老太太:“……”这货郎是不是有毛病?为什么非要和她对着干呢? 一个个考生相继从书院内走了出来,有人沉默不语,有人痛哭流涕,更有人疯狂的嘶吼,冲着天空大喊大叫,从《大乾公报》来的记者也未曾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仔细斟酌之后,捏着‘怪笔’在小册子上又写了一句话,“科举结束,众多考生都状若癫狂,行为怪异,常人难以理解。” …… 不得不说,桃李在经商方面很有天赋,自从被白言蹊授意可以发行《大乾公报》加印版之后,她扩展报刊业务的脑洞就被彻底打开了,一旦出现一点新奇有噱头的事情,她就会派人加印,已经初具后世娱乐报纸的雏形。 科考结束,白言蹊等人总算被放出了湖心岛,在杭州府最大的酒楼里聚过餐后,集体转战京城国子监,紧锣密鼓地开始改卷。 一份份试卷被批改出来,送由专人核验分数,最后登记造册,进行预排名。 等预排名出来之后,白言蹊就被谢峥嵘拽到了文庙之中,谢峥嵘脸色黑得一塌糊涂,手指点在装有算科考卷的漆木箱子上,问白言蹊,“白博士,你真的没有给徽州书院的学生透题?” 白言蹊一脸无辜,“没有啊……那题目如何来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完全就是在你们命好的题目上修改后得来的。再说,甲卷与乙卷的分值一样,而甲卷又是你们全权负责的,我想放水都没有放水的地方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徽州书院算学院的学生考得太好了?” 谢峥嵘从密封袋中抽出预排名花名册来,递给白言蹊,“你自己看吧。整个大乾王朝,参加算科科考的一共有两千六百五十二人,徽州书院参加算科科考的人一共有三百七十六人。你知道算科总排名的前五百名里有多少人是来自徽州书院吗?” 白言蹊猜不到,“有多少?两百五?” 天地良心,她觉得能够有一半人来自徽州书院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谢峥嵘翻白眼差点翻到眼抽筋,“两百五?可惜了你的两百五!前五百名里,整整有三百七十六人来自徽州书院!不仅如此,前四百名里有三百七十五人来自徽州书院,从徽州书院参加科举,唯一一位没有考入前四百名的,排名第四百零三,准确地来说,她还不算是徽州书院算学院的学生呢!她是从国子监转学进入徽州书院的司刑珍,刑部尚书司达通之女。” 白言蹊:“……”徽州书院的学生这么厉害? 想想徽州书院算学院的学生在算学上下过的工夫和刷过的题,这样的成绩似乎并没有那么值得惊讶。白言蹊将心底的惊讶消化掉之后,回过神来开劝谢峥嵘,“谢祭酒,我是发自内心地替大乾王朝的算科学子感到高兴啊!” “你当然高兴!这次算科的风头全都被徽州书院抢走了,别的书院要不要继续开算科堂?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前半年有不少国子监算科堂的监生同我申请转去徽州书院算学院念书,若不是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