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需要上点心的就是从京城远道而来的苏少臣和司刑珍。 苏少臣虽身中白喉吟,但是那种毒并不致命,只要用药将毒性压制下去就能让人恢复如常,不过残存在经络脏腑内的毒素想要拔除干净可非一日之功。 服用了四天解毒药后,苏少臣总算恢复了精气神,他主动从快活林寻到徽州书院来,也不同白言蹊绕弯子打马虎眼,苏少臣开门见山地问,“白博士,圣上有心整顿朝堂,却不知该如何下手,命我来徽州找你讨个主意,看朝堂内能否与国子监一样改制。你看该如何做?” 白言蹊愣了愣,她还以为苏少臣和司刑珍是来徽州游山玩水的呢,毕竟正值春夏交替之时,徽州的风景正好,碧波荡漾,花草飘香,断然没有想到苏少臣竟然是为此而来。 白言蹊捏了捏眉头,“这得容我想想,过几天给你答复吧!”她又问司刑珍,“你呢?你来徽州书院又是为了什么?该不会也是带着目的来的吧,若是有什么目的就直接说,不要让我猜来猜去。” 司刑珍:“……”她若同白言蹊直说她是被亲爹当成幌子硬塞到徽州来的,白言蹊会不会信? 不等司刑珍纠结出一个结果,苏少臣就已经开腔帮她回答了白言蹊的问题。 “司小.姐一心想要来徽州书院学习算学,司尚书听闻我要来徽州书院,就让我与司小.姐同行一程。还要劳烦白博士费点心力,尽快帮司小.姐安顿好,我回到京城也好同司尚书有个交待。 白言蹊看司刑珍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只觉得真实原因并非如此,不过既然司刑珍不做辩解,她也懒得多管闲事,只是点头应下。 “我一会儿就去萧院长那边走上一趟,既然是国子监的监生要来徽州书院算学院学习,我们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只是希望司小.姐能够做个心理准备,毕竟算学院内的学生已经系统地学习了《新式算学》三月有余,若是司小.姐觉得跟不上,那就只能先拖上半年,等秋闱之后再跟着新一批学生一起学了。” 司刑珍很想问白言蹊若是她跟不上,那是不是就能回京城去?可是她又觉得现在问出这个问题就等于是在打她亲爹司达通的老脸,只能咬牙将苦水咽下,“白博士放心,我在来徽州书院前就已经自修过《新式算学》,算不上学的多么精通,但是想来跟上徽州书院的进度还是不难的。” 身为国子监算科堂的监生,这点儿自信司刑珍还是有的。只是她缺乏敏锐的观察力,没有察觉到白言蹊嘴角那一闪而过的笑容,饱含深意,意味深长。 两天后,司刑珍正式入学徽州书院算学院,怀揣着自信听了整整两个时辰的课,然后……司刑珍的自信就全部崩塌了。 授课先生刚开始讲的东西她还能听懂一些,可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那授课先生就开始满嘴念天书,她连授课先生说的话都听不明白了,隐隐约约记得授课先生念出来的那些符号似乎在《新式算学》的开头处定义过,可是当她查到那个符号的定义后,授课先生已经不知道讲到什么地方去了。 司刑珍是抓狂的,听了一上午算学课的她陷入深深地纠结与自我怀疑中,究竟是国子监的授课博士太菜还是徽州书院的授课先生太牛?亦或者是说,徽州书院作为新式算学的发源地,其算学水平已经将国子监远远甩在了身后? 司刑珍自问自己在国子监算科堂中的成绩还算不错,虽然不能拔得头筹,但是也属于中上游的水平,怎么到了徽州书院算学院就感觉自己是一个垫底的智障? 如果所有学生都听不懂,那司刑珍还不会太着急,可问题是她前后左右的人都听懂了,还时不时问几个问题,同授课先生交流几次。若是她能听懂那些人的交流内容,司刑珍或许也不会太着急,可问题是她听不懂! 明明每个字都能听明白,可为何那些字组成一串句子后,她就什么都听不懂了? 取出授课先生给她发的那本《新式算学习题集》来,看着如同天书一样的题目,授课先生的话就开始在她耳边不停地回放。 授课先生笑眯眯地同她说,“这位姑娘,既然你是从徽州书院转来的,那算学水平定然很高,这本《新式算学习题集》我已经没什么用了,你先拿回去做着,不要忘记去墨染斋将剩下的八本买齐,我们马上就要把第三本做完了,你可千万不要落下。” 司刑珍难受,想哭。 都怪她那个坑闺女的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