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点头应和着。 离草只是淡漠地看着,仙门魔族之间总是这般永无休止地敌对相斗,忽然间,她也有些厌倦了这种生活。 如果当初她能跟着大叔离开的话,永远地远离这种生活,是不是会比现在更快乐一些? 可惜,现在再追悔也已没有任何用处,她永远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既然慕长老的徒弟有伤在身,不如先下去稍作休息。”陵虚子对慕流音说着,一面转首招来不远处一名清俊男子:“越儿,过来。” 但见他一路彬彬有礼地朝旁边宾客们行礼问候,举止大方,笑如春风,透着几分爽朗与倜傥。 他走过来,朝慕流音微微一拜:“陵越见过慕长老。” 慕流音淡淡颔首,微笑:“少门主,距上回一见,已有二十年了罢。” “正是。”陵越笑的如沐春风,说话同时,他一面拿眼瞟了下离草,轻挑地笑道:“慕长老的徒弟真是个个都貌美如花,姿容出众,如今这位小师妹又立下如此大功,相信不久求亲的人也会越来越多了罢!” 这话惹得离草不由微微一皱眉,对此人的印象也大打折扣。 “越儿,不得无礼。”陵虚子轻斥一声,向慕流音赔礼道:“这孩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无妨。”慕流音淡淡笑了笑,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听闻少门主至今一直未娶?” 陵越似是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轻描淡写道:“不过是还没遇上中意的罢了,不过……” 他眉眼一转,戏笑着看向了离草:“之前陵越没福分娶到凤师妹,不知这位小师妹可会给我机会?” 离草闻得此言,似恍然了悟一般地瞪眼看着他。 难道……他就是传闻中曾经向师父求亲要娶凤曦,却最后反被凤曦给骂走的那位天墉派少主?! “越儿!”陵虚子又沉声唤了他一句,而后咳嗽一声道:“慕长老的徒弟来时受了伤,你且先带她去安排好地方休息一下。” “受伤了啊……”陵越眼眸眯了眯,走到离草身边,勾唇一笑:“小师妹,走罢。” 慕流音亦是轻轻拍拍她的肩,道:“小草,你先去罢。” 这里的场合不适合她,只会让她更难受而已,不如离开的好。 离草淡淡点点头,跟着陵越出了大殿。 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陵虚子不由轻声叹了口气:“慕长老,不瞒你说,越儿自那回求亲被拒之后,便是再也不肯娶妻,别看他外表风流随性的很,实则却是个极为死心眼儿的人,怕是一直都还惦念着长老你那徒弟,可惜……唉!如今他已岁数不小了,再这般下去可如何是好?” 慕流音眉眼微微一沉,有不易察觉的流光闪过,带了些歉意道:“是我没能教好徒弟。” “这也不能怪慕长老,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那样……”陵虚子摇着头,叹息:“只怪命运弄人罢了。” 命运弄人…… 慕流音唇角亦是漾起一丝苦笑,谁说不是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