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退出了房间。 然而熬药之时,她却仍是咬破了手指,滴了几滴血进去。 苍绯一见,便是又看得心里不痛快了:“他都不领你情,你这小妖还这般殷勤做什么?!” 想当初,他要她一点血时,她是半分都舍不得,现在却这般大方,真真叫他不舒服的很! 离草将手指放在口中抿了抿:“他是我师父,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苦?” 何况,每每一看到师父那模样,她的心里总是像有只虫子在噬咬一般,难受得让她无法忽视。 苍绯一瞬间又沉默了。 她爱那姓慕的,为他能付出一切,他又能说什么呢? 再多说,最后也只是叫她难过伤心罢了。 到最终,还不是叫他看着也不忍?与其说是劝她,无非只是又在伤自己而已。 呵……枉他为魔千余年,未想今朝竟然栽在了这只小妖身上,实是可笑! 离草将熬好的药汁端去送给师父,两眼直直盯着他,心中甚是紧张。 生怕师父喝出来血味来,又会生气。 直到见他如平日一般喝下,似是并未察觉有异,离草这才长长吁了口气。 之后每日,她都滴血入药,一日比一日多一些。 几日过后,她发现师父咳血的次数似乎少了一些,不由暗喜,她的血当真还是有效的。 于是她又渐渐加大份量。 有一回,慕流音喝时似是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微微皱了皱眉:“这药里掺了些什么,为何与之前的味道不一样?” 离草忙将早已想好的理由拿来搪塞:“灵长老又炼了一味新药,掺了进来,所以味道才会有异罢。” 听她这般说,慕流音也未再有怀疑,就这般喝了下去。 *** *** 这日,离草去灵鹫宫取药的路上,正遇到了琳琅。 琳琅肩上站着的小腾蛇一看见,立时拍打着翅膀欢快地飞了过来,很是亲昵地在她脸上不停地蹭蹭。 离草被它蹭得有些痒痒的,咯咯直笑,一面拿手摸摸它的小脑袋:“火火,几个月不见,你又长胖了,看来琳琅给你吃了不少好东西。” 此次跟着师父下山历练,不方便带着它,便将它寄养在了琳琅那儿。 一听说胖,小腾蛇有些不乐意地叫了一声,表示着不满。 琳琅走上前来,笑嘻嘻道:“可不是,火火可能吃了,我都快叫它给吃穷了。” 离草看着琳琅,亦是弯唇一笑:“这些日子多亏你帮我照顾它了。” “哎呀!朋友之间还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琳琅瞅着她,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倒是小草你,怎的看起来清瘦憔悴了不少?我听师尊说,你们在人间似是遇着了厉害的妖魔,连执剑长老都受了伤,你……是不是也伤着了?” 面前离草的脸色显然不是很好看,不仅不似以前那般红润,反而显得有些苍白。 那一日师尊匆匆与掌门和另两位长老一道下山,她便感觉不对。 知道他们将离草师徒一同带回来后,她便心急而又担心地跑去问师尊。 磨了好久,师尊才告诉她一些大概的情况,并不允她说出去。 而琼天宫也以执剑长老闭关为名,暂不许弟子前去打扰。 故而她一直无法去找离草探听详情。 幸得又自师尊那听闻离草日日要去灵鹫宫取药,这才特意等在了路上。 离草微微怔了一下,然后勉强地勾着嘴角笑了笑:“没事,都是小伤而已,再过段时间就好了。” 她自然不能告诉琳琅,她这是日日割腕滴血给师父喝的结果。 因着现在加大了量,才会以致失血过多,显得有些虚而已。 虽然离草这般若无其事地说,但琳琅仍是免不了担心:“小草,我总觉得你有些变了,不似以前那般活泼快乐,倒像是有了许多心事,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你可以跟我说啊!” 离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