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人,你不去找他,他总会来找你。 晚上,宋言谨和顾临深回盛墅。车子还未进盛墅,便看到白霍的车子停在盛墅外,他自己站在车外徘徊着,眼见顾临深的车子回来了,忙迎了过来,关心出声:“临深,今天盛墅怎么不能进?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顾临深摇开车窗看着白霍,目光冷静的有些可怕,他没有第一时间发话,而是静静看了他许久才出声:“舅舅来这儿什么事?” “……”白霍很轻易的便察觉到顾临深对他的态度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略微站直了身子,看着他说道:“你妈妈今天打电话给我,说是这周看小恰恰的事取消了,我以为家里遇到了什么事,过来看看。” 顾临深颔首,目光朝着车后座看了一眼,淡淡出声:“上车吧。” 听到顾临深让白霍上车,宋言谨下意识的拉了拉顾临深的手臂,含有浓重的提醒。 顾临深回以一个安心的神色,看着白霍上车,将车子径直开进了盛墅。 白霍过来,顾默娴准备的必定是上好的咖啡。 “大哥,尝尝,我特意让张妈给你现磨的。”顾默娴自己端着咖啡杯,催促着白霍尝一尝。 白霍脸上都是柔软的笑意,喝了一口气,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很不错。” “今天,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白霍又垂首喝了一口,很是无心的询问顾默娴。 顾默娴让白霍问的有些奇怪,朝着宋言谨和顾临深看了看,说道:“没有啊,家里一切很好。” 白霍垂着的眸子略微转动着,淡淡一笑,整张脸垂着,根本看不出脸色,只听到他慈爱的笑声:“没事自然是最好的。” “言谨,我让人给你买了一些补品,等会我回去时,你让家里的佣人从我车子上拿下来。”白霍依旧像是平常一样关心着宋言谨和顾临深。 一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宋言谨,听到白霍这句话,不知道该怎么接,放在膝盖上的手,仓促的有了些小动作,她抬头看着白霍,又躲开他的视线感谢:“谢谢舅舅。” 宋言谨向来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更是不会演戏。一位,她曾经以为很体贴的长辈,现在都是一切好都是假象。她没办法将自己的情绪变化自如。 顾临深不肯拆穿白霍,他很想看看,白霍究竟还能演到什么时候。 “舅舅的公司最近怎么样,一切顺利吗?”顾临深抿了一口苦咖啡,将杯子放到桌子上,抬首看着白霍,有些故意道:“雷士,舅舅有听过吗?” ‘雷士’两个字让白霍的手有些轻微僵硬,但他瞬间动了动手腕,将这一点小动作隐瞒了过去,很平静道:“听过几次。不过,我看今天的报纸有写他们的事,好像已经完蛋了。” “嗯,已经完蛋了。”顾临深点头,重复了一遍白霍的话,又开口道:“一切别有用心都会完蛋。” 他目光灼灼,传出某种警告的气息,他朝着沙发上后微动,目光里成分不变:“也许舅舅不知道,雷士一开始和丰临各种攀亲带故,我一开始差点相信了他们是有真心,不过还好并没有完全信,不然现在完蛋的就不是雷士了。” 顾临深话里的意有所指太过明显,白霍想要不明白都难,不过是装不知罢了:“呵呵,所以说,放人之心还是得有。” “舅舅说的是。”顾临深薄唇终于上扬了一抹笑意,但并不明显。 顾临深垂了眼,很快掠起眼眸,已然换了态度,开口道:“这个周末有空吗?要是有空,有项运动很适合舅舅,我们倒是可以一起去。” “是吗?我这一把年纪,还有适合我的运动?”白霍有些惊奇的看着顾临深。 顾临深的指尖在自己的膝盖轻点着,淡然吐出两个字:“射击。” “射击?”白霍皱了皱眉头,连连摆手笑道:“不行,这个我可不行。这么大年纪,我连强都碰过,更别说射击,和你玩必然输。” “不一定。”顾临深继续说道:“这种游戏,并不需要太在乎输赢,只当做是一种发泄方式便好。况且,偶尔练一练也不会,以后保不准就用到了。” 白霍手里一直端着咖啡杯,杯子里的咖啡早已凉透,他依旧低头吹了吹杯口,笑了:“你有空,那就一起玩一玩,我们俩也好久没有一起放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