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擅闯公堂!来人,将此人轰出去!”周笃下令道。 “周匹夫,尔敢!”戚朔双目含怒地瞪着他。 “戚朔,你如今无官爵在身,擅闯公堂,目无法纪,真以为本官怕你不成?” 戚夙容暗觉不妙,周笃似乎有意激怒父亲。若是在公堂上动手,父亲怕也难逃罪责。 她连忙伏身道:“大人,平女愿意受罚。” “夙容!”戚父大喝。 戚夙容拉住父亲的手,低声劝道:“爹,别冲动,清者自清,女儿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戚父怒道,“这三十板下去,你还能没事?” “爹,此事显然是有人故意陷害,若您与官府冲突,必然也会身陷牢狱,那还有谁能替女儿申冤呢?”戚夙容恳切道,“爹,暂且忍耐,三十大板,女儿还受得住。” 戚父瞋目龇牙,双拳握得咯咯直响,最终还是在衙役的驱赶下退了出去。 周笃冷哼一声,下令道:“来人,上刑。” 戚夙容被架在地上,两名衙役举起木杖,重重地打在她的身上。 她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没关系,这种疼痛比起上一世所受的苦又算什么? 戚父额头青筋毕露,胸口剧烈起伏,杀人的心都有了。他的女儿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和责打?怪只怪他没用,没能保住戚家的权位。 顾锦云双目发寒,木杖一次又一次地落在夙容身上,就像狠狠打在他心里。看着那逐渐染血的衣物,他只感觉一阵揪心的疼痛。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无能,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三十大板挨过,衙役退到一边。 此时,曹祥在两名仆人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公堂。 他微微行礼:“曹祥见过周大人。” “曹公子免礼,你有伤在身,可坐下听审,来人,看座。” “多谢大人。” 戚夙容艰难地撑起身子,转头朝曹祥望去,只见他双眼蒙着纱布,衣着光鲜地坐在椅子上。 她挺了挺背,脸色苍白道:“请大人派人验伤。” 周笃命人请来大夫,大夫帮曹祥解开纱布,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检查片刻,大夫回道:“启禀大人,这位公子的眼睛被蝎毒粉所伤,以致双目失明。” “可有办法治愈?”周笃问。 “此毒颇为霸道,很难根除,即使日后将毒素全部清除,视力也会受到影响。”大夫躬身道,“而且据小人所知,尉国还没有人能解蝎毒粉之毒,这位公子日后怕是要落下残疾了。” “戚夙容,你真狠!”曹祥一拍扶手,怒道,“在下虽与你不合,却也不至于让你下此毒手啊!你还我眼睛来!” 官府外围观的百姓本来对戚夙容还颇为同情,但见到曹祥之后,又纷纷开始指责戚夙容太过恶毒。 戚夙容听到大夫的诊断,便知无力挽回。此事从头到尾都精心策划好了。锦囊中被调换的毒粉,大夫被收买,曹祥假装失明,周笃暗中配合,案件似乎一目了然,令人毫无反击之力。 “戚夙容,你如今还有何话可说?”周笃喝问。 “小女子无话可说。”戚夙容面无表情道。 “那么,毒害曹公子一事,你可认罪?” “小女子不认。” “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敢狡辩?” 戚夙容知道这场牢狱之灾免不了,也无意脱罪,她愿意用几年的牢狱之灾换得戚家日后的太平。但她绝不能主动认下这个罪名,否则必然会令戚家蒙羞。 “你不认罪,是否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小女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