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大房的人。” “惹大房的人?”廖泽福喃喃道:“敢惹大房的,不过就是父母亲和嫡出的那几个。难不成,事情和他们有关系?” 他沉吟片刻,断然说道:“既然如此,倒不如去晨暮苑一趟,把她那首饰弄走。神不知鬼不觉地帮父母亲和嫡出那两人一把,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这样会不会太好?若是乱起来,可是麻烦。再说,若她知道是我做的,岂不要恼了我们?” “乱了才好。乱起来,也是大房和那几个人对上,与我们没甚么关系。”廖泽福有些恼了,“你这性子太过畏缩。今日宾客众多,晚宴时候丢了一两件东西,他们也很难发现是谁做的。如果你做得妥当,有了先前心芳和心美去偷东西一事,她就算怀疑,也是怀疑她俩和嫡出那几个。最近你与她一直交好,她为何疑你?” “可是……” “不过是惩罚她一下,让她不要这么猖狂罢了。”看廖心芬还在犹豫,廖泽福憨厚的面容上显出一丝狠戾,“她们押着姨娘迟迟不肯放出来,再这样拖下去,姨娘可是凶多吉少。” “可那套首饰是大伯母留下来的。怎会那么容易就被我得手?”廖心芬依然有些迟疑,“拿其他的不行吗?” “其他的她会放在心上?”廖泽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姐姐,“她可是有整个明粹坊!不然,那些人怎么别的不偷,专找那套头面?” 廖心芬恍然大悟。 是了。明粹坊的东家,也就故人遗物会放在心上。其他那些,多一个少一个,她又怎会在意? 镯子戴在腕子上不好拿。头面却是经常会取下来的。 “别的不说,你就想想最近她做的那些事吧!”廖泽福突然说道。 因着江云昭这些时日都还未再去诗社,梅夫人有些恼了廖心芬。催促着廖心芬,赶紧寻到桃姨娘,说是桃姨娘做起事来更为妥帖。 廖心芬也明白,自己不如桃姨娘做事周全。想当初桃姨娘借着给滕远伯夫人与廖宇天搭线,无数次将东西偷偷转交给滕远伯夫人,从未出过岔子。且也未让两人的私情被人发现。她一被擒住,王妃就发现了滕远伯夫人之事,可见之前桃姨娘处事之周密。 如今江云昭已经去过诗社两趟,显然对诗社颇有兴趣,只差一把火,便可真正融入诗社之中。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抽身,不再过去了。 梅夫人对此十分懊恼,对着廖心芬的时候,脸色便没那么好看,明里暗里都在说廖心芬做事不得力,这才让一位贵客平白溜走。 廖心芬初时无奈觉得委屈,后来便想着错处是在江云昭身上,凭什么反倒让她担了那些过错! 前几天弟弟廖泽福的话提点了她——难不成是江云昭故意要给她难堪,这才先给人点甜头,而后又故意放人鸽子? 廖心芬越想,越觉得弟弟的话十分有理。再看江云昭,心里头自然不那么舒服了。 此刻又听廖泽福说起这个,廖心芬心里一颤,说道:“你让我想想。” 看到胞姐这副模样,廖泽福知道,自己说的话已经劝动了她,不由露出笑来,与她一同细想对策。 廖心芬去到晚宴地点时,宴席已经快要开始。她忙上前与董氏道了歉,然后赶紧帮忙招待客人。 因着在宾客间穿梭,她能看到四周的全部情形。目光时不时落到江云昭那边,也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不多时,她看到红莺把江云昭的头面收了起来,然后用帕子抱起,搁在了怀里。 廖心芬心中稍定。 是红莺收着就好办了。如果是那个红襄,或者李妈妈封妈妈,就不太好对付了。 红莺将帕子收好后,去到茶水间,想要倒杯茶解渴。谁知刚拿起茶壶,旁边响起了窸窸窣窣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