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 第二天一早,待到江云昭用完早膳,李妈妈寻机与她说道:“奴婢瞧着那红燕不是个安分的。若是留在院子里,少不得要带起一股子歪风邪气来。” 说着,就朝窗外指去。 屋廊下,红燕与晨暮苑新来的两个刚刚留头的小丫头有说有笑,看上去气氛极其融洽。 江云昭瞧见了,说道:“那就想个由头将她发落出去吧。” 李妈妈道:“夫人吩咐她去针线那边领头,她倒好,有事没事就往这边来。这倒也罢了,还总是在厨房打听要不要去新荷苑那边送些吃食,说什么毕竟是一家人,互相关照总是要的。就这两样不专心做事与吃里扒外的做派,奴婢就能把她赶出去。” 江云昭听出点苗头,问道:“你的意思是不用出府?” “做什么出府去呢。真的出了府,没了机会,岂不是要一辈子怨恨上夫人?奴婢可不想夫人被那些个小人日日惦记着。” “那依你的意思……” “赶出晨暮苑就罢了。让她在府里旁的地方待着。那样她若是想攀高枝儿,也方便许多。” 这就是要任红燕自生自灭了。如果安分,或许还有机会回来。反之,则是再不管她。 江云昭想了想,说道:“这些你看着办罢。往后院子里的人,都由你管着。”又期盼地朝窗外望了一眼,问道:“蔻丹和红霜怎地还没来到?” 李妈妈笑道:“哪就这么快了?好歹也得用完早膳才动身。这一路行过来,少说也得大半个时辰。夫人也太心急了些。” 她话音刚落,红莺撩了帘子进屋,惊喜道:“夫人,蔻丹姐和红霜来了!” 江云昭朝李妈妈笑笑,面露得意,“可见不光我这个主子心急。那俩丫头,也是心急的。” 李妈妈莞尔,“都嫁作人妇了。怎地还有‘丫头’一说?” “那又怎样?难不成要叫‘刘立家的、吴强家的’?”江云昭笑道:“我可不管。她们俩啊,就是蔻丹和红霜。” 这话被红莺听到了,刚刚放下的帘子又撩了起来,“夫人!这也太偏心了些!奴婢这还没嫁人呢,一过来就换了个名字。她们俩倒好,连称呼都不用变了!” 李妈妈惯爱红莺这小孩子似的脾气,佯怒拍了她一下,说道:“蔻丹先前还叫红泪呢。改得比你还早。你怎地不说这个?” 红莺想了片刻,点点头,“有理。那我心里舒坦了。” 她说这话时,表情是十二万分的认真。江云昭和李妈妈忍俊不禁,齐齐笑了。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也不等等我们,一起高兴高兴。” 伴着这个熟悉的声音,两个梳了妇人头的女子相继进得屋来。前者温婉,后者娇憨。 江云昭见了后,起身迎了过去,握了她们二人的手,有些激动地说道:“许久不见了,最近可好?” 蔻丹说了句“很好”。红霜脸红了红,讷讷也道:“很好。”又忙说:“夫人怎么能迎奴婢?您快坐!”说着就要拉江云昭去到椅子旁。 蔻丹笑着拦了她一下,说道:“还拽!当心夫人的袖子要被你扯烂了。” 红霜就当真去看江云昭的袖子。 红莺看着她,笑得直不起腰来,对蔻丹道:“你这表嫂,可真是个宝。” 红霜的夫君是蔻丹的表兄。如今她们俩,倒是表亲了。 蔻丹挽住红霜的胳膊,笑眯眯道:“多亏了夫人成全。” 江云昭见她们俩相处和乐,又看两人气色都好,便道:“你们赶了这些路来,怕是还没用早膳吧?”唤来红鸽,吩咐摆些吃食过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