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了不少赏钱。 眼见着二房也来了,他喜滋滋地迎了过去,当头就是作揖。正要说几句好话,就听一个声音瓮声瓮气地道:“好狗不挡道!滚开!” 董老儿愕然抬头。 廖泽昌正从马车里出来,呲牙咧嘴歪歪斜斜地走着。 董老儿见状,惊道:“二少爷,您这是受伤了么?” 因着先前廖鸿先没有归家,故而以往王府里的人来的时候,他都是直接叫廖泽昌一句“少爷”。如今廖鸿先回来了,他又刚刚叫过“大少爷”“世子爷”,再见到廖泽昌,自然是顺口说“二少爷”了。 可是廖泽昌前一天才刚从大理寺出来,身子骨还没好利索,正一阵阵发疼发紧呢。乍一听到这称呼的变化,顿时怒极。再听他提起那些伤,心里恨到了极致。伸手抢过身边一人的马鞭,朝着他就狠命抽了过去。 董老儿看到了,大骇,腿一软滚到了旁边,刚好避开了头,那马鞭就一下子抽到了后背上,火辣辣一阵疼。 眼看着第二鞭子就要下来了,董老儿搭眼瞅见了王爷和王妃的马车,把心一横,也不躲闪了,就这么大大喇喇坐到地上,扯着嗓子喊道:“您这是怎么了?要小的死,也得给小的个明白不是!大少爷才刚给了小的许多银子,您却给小的鞭子。王妃!求您给小的做主啊!小的远离妻儿来到这里,为的就是给主子尽忠啊!” 因着自己是董府里的家生子,加上又是王妃亲自从府里把他要来的,他平素行事颇为张扬。刚才那几句话,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多讨点赏钱。 若是以前,若是遇上别的人别的事,董氏真只眼闭只眼就也罢了。毕竟看林地这活儿十分清苦,在这里整天对着坟地,远不如在府里伺候舒坦。 可是最近董氏和廖宇天刚和廖鸿先闹了不愉快,再听董老儿这话,便十分刺耳了。 廖宇天和董氏听说了此事,廖宇天唾弃地道了声“晦气”,再不肯搭理,当先朝着里面行过去。 董氏稍稍问了几句,瞥了眼坐在地上的董老儿,对廖泽昌道:“既然他说来此是为了尽忠的,既然没做好,那么你就教教他,让他做好点罢。” 说完,再不朝此人多看一眼,拂袖而去。 董老儿只想着自己是府里老人,王妃怎么也会顾及着些,全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当即愣住了。 没了主子的维护,董老儿碰上吃了好些天牢狱苦头没处的廖泽昌,哪还有好果子吃? 当即被抽得哭爹喊娘,涕泪横流。 江云昭隐约听到那边有动静,就遣了人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听得是廖泽昌在抽打看林人,她有些不放心,就去寻廖鸿先,想问问他那护林人是不是自己人,要不要从廖泽昌的手里保下来。 生出这个念头,她环顾四周,却是没发现廖鸿先的身影。问了几个人,都说世子爷刚才到了后就闷声不响地自己离开了,到底去了哪里,他不让人跟着,大家却是不知道。 今日是清明节。自出府后,廖鸿先的心情便一直低沉。 江云昭想到他眉目间的愁容,再想到身处此地,能让他独自离开却不提前知会她一声的事情…… 她深深叹了口气,吩咐道:“你们先在这里准备着。我去寻他。” ☆、119|4.城 红舞说完,半晌没听到说话声。 她大着胆子抬眼偷瞄江云昭,却正对上自家主子面如寒霜神色冷冽的模样,不由心头一跳,忙又垂下了眼。 李妈妈在一旁气愤道:“人的心思居然可以龌龊到这个份上!咒了旁人,难道他们就能得了好处吗?” “可不就能得到好处。”封妈妈身子尚未完全康复,此时被气得胸闷,扶着树干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大房这一支若是后继无人,那王府就是他们那一家的了!” 最后这一句,分明没把大房和二房算作一家。 可是,在场之人却无人驳她。 人人噤声不语时,江云昭终于开了口。 “红舞,你是哪里人?王爷和王妃那边,可有与你祖籍相近的?” 她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