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为她准备的接风宴,“这事交给驿将打理,他会替周公子安排住处。” 陶嫤左右看了看,原来驿将就是刚才跟她搭话的人。 生得肥头大耳,肚子溜圆,一脸谄媚地笑道:“郡主放心,下官定会给您安排妥当。您有任何需要的地方,尽管吩咐下官便是。” 陶嫤若有所思地哦一声,“那就有劳了。” 驿将迭声:“不麻烦不麻烦,能为郡主效劳,乃是下官的荣幸。” 真是个滚刀肉,陶嫤不爱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敷衍地嗯一声便往里头走去。白蕊玉茗上前扶她,将军大抵刚睡醒,这会儿才从马车里下来,慢吞吞地来到她的脚边。 那驿将一路跟在陶嫤身旁,以为她是个小姑娘,便一个劲儿地拿话哄她。陶嫤听得眉头越蹙越紧,左手悄悄朝将军做了个手势,示意它扑上去。 将军没有如她想的那般扑上去,而是朝那位驿将叫了一声,露出牙齿,凶恶地又叫了两声。起初还当它是一条半大的猫,待定睛看仔细后,妈呀一声往后退去,撞在驿站屋里的梁柱上。 将军不依不饶,还想朝他扑去,他吓得赶忙躲在柱子后面,腿肚子直打哆嗦:“郡郡主……” 这副丑态逗得陶嫤扑哧一笑,她弯腰把将军拖了回来,故意敲了敲它的脑袋:“谁让你乱叫的?伤着人了怎么办?” 将军果然停了下来,仰头舔了舔她的掌心,乖乖地跟在她身旁。 这一幕看怔了驿站里的士兵,他们都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毫无攻击力,怎么敢养如此凶悍的宠物?更让人吃惊的是,这只豹子竟然还很听她的话? * 一楼人多口杂,接风宴设在二楼临窗一席。 驿将鲁一荣大抵被将军吓怕了,再也没敢靠近陶嫤半步,战战兢兢地跟在后头,一路跟着她上到二楼。 楼上仅设一席,设施虽简陋了些,但胜在干净安宁,简洁雅致。 江衡立在窗边,偏头见他们上来,对陶嫤道:“路上辛苦了,过来坐吧。” 这一路舟车劳顿,为了赶上他的速度,他们确实没怎么休息过。陶嫤确实有些疲惫,再加上现在是晚膳时分,肚子空空如也,她便不客气地坐在江衡左手边的位子,正要引荐周溥坐在他右手边,鲁一荣已经自觉地坐了过去,朝江衡弯起一双绿豆眼:“还是魏王考虑得周到,知道郡主没用晚膳,特意让了做了一桌好菜。” 没有办法,陶嫤只能让周溥坐在自己旁边,正好听见鲁一荣的话,扭头问江衡:“魏王舅舅特意让人做的?真谢谢你,我确实很饿了。” 江衡面无微澜:“没什么,正好本王也要用膳。” 哦,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不过这桌菜肴确实挺丰盛的,带着帷帽没法吃饭,她抬手摘了帽子,露出新月般皎洁的小脸,笑吟吟地递给身后的白蕊,“帮我拿着。” 白蕊接过来,顺手替她抿了抿耳边鬓发。 因为戴着帷帽的缘故,这一路她都没怎么晒黑,脸颊仍旧光洁如玉,白得让人羡慕。即便白天晒了太阳,晚上最多红一红,第二天又恢复原样,怎么都晒不黑,可教底下一干丫鬟羡慕死了。 对面驿将看得痴了,他以为喜欢养豹子的郡主必定是个凶悍粗野的女人,未料想居然是如此娇嫩俏丽的小姑娘。她抿唇一笑,好似这个简陋的驿站都亮堂起来,蓬荜生辉。虽然还小,但已让人诺不开眼,尤其那白豆腐一般的皮肤,真想上手摸一摸,看看究竟有多嫩多滑。 桌上的菜多是农家菜式,比不得陶府的珍馐玉馔,陶嫤一路上虽住客栈,但吃的都是白蕊精心安排的,这会儿反而有些不适应起来。 陶嫤舀了一勺子玉糁羹送入口中,入口才知道里面掺了萝卜。她最讨厌吃的就是萝卜,当即皱紧了眉头,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一脸为难。 周溥知道她为何犯难,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她,“姑娘若是吃不惯,可以吐在这帕子里。” 可惜他说完了,陶嫤已经咽了下去。 周溥只得把帕子收回去。 陶嫤盯着面前的玉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