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小到大比她爸管她还严,讨厌得不行。 越绵站在楼梯间,听着电视机里传来的字正腔圆的播音腔,颇觉头疼地抱着头。 温叙同学你没救了。 十七八岁明明是搞事情、放飞自我的好年纪,为什么要沉迷于新闻联播! 越绵心里的不乐意翻滚起来,她偷瞄了一眼温叙,转身就要跑。 “越绵。”清越的少年音传来,“你去哪?” 被发现的越绵皱着脸跺了跺脚,转身扶着楼梯扶手杆,探出去冲他做了个鬼脸,理直气壮的说:“回去睡觉!温余又啊,我爸妈都走了你快回家,我就不送啦,出门记得锁门噢!” 温叙看着大半身子都在扶手外的越绵,眉头皱起:“越绵,站好了。” 越绵眨了眨眼,站直身子的瞬间捂耳摇头:“不听不听,温余又你赶紧走。” “越绵,”温叙靠在沙发背上,舔了舔唇珠,温文尔雅的笑,“想想我替你保管的那堆书再说话。” “……”越绵秒怂。 那堆被他没收的言情小说有一半是她小伙伴江宿青的,偏偏还有几本是书店买不到的特签版,她都不能重新给江宿青买。 算了,为了友谊向大魔王低头。 越绵在温叙含笑的目光里露出甜甜的笑容,她蹬蹬蹬的跑下楼到他面前,乖巧道:“又又小哥哥咱们走吧!” 温叙抬眼看着她,不由低笑出声,他起身,屈指弹她脑门:“去换鞋。” 人是出门了,但越绵的灵魂和心都还在被窝。 她不远不近的坠在温叙身后,耸拉着肩膀,两只白嫩的小手抓着背带裤的两根带子,边走边控诉他。 “温余又呀,你说你眉清目秀的,怎么就这么讨厌啊。” “没人性噢!” “就走一小段行不行,我请你吃早餐啊!五块钱的!” “你能不能慢一点!” …… 越绵说着,抬脚重重踢了下面前的一颗小石子,是对着温叙踢过去的,本想让它撞在他后脚上,结果小石头比她预想的要给力,碰到他鞋后还顺着往上弹起撞到他小腿肚上。 温叙停下脚步,转头看看一脸无辜的越绵,又看看了骨碌碌滚到脚边的石子,勾了勾唇似笑非笑。 “绵绵,”他脚尖拨弄了下地面的石子,语气无奈,“几岁了?” 越绵认真的思索了下,举起三根手指,卷着舌头:“三岁辣!” “小朋友,”温叙微弯腰,伸手勾住她胸前一根背带,“过来,哥哥教你怎么走路比较安全。” 越绵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气鼓鼓地瞪他:“这位小哥哥请把你的爪子拿开!” 温叙没松,他揪着垂头丧气的越绵在小区附近的公园里一圈圈的绕,直到她实在走不动,才停下来去吃早餐。 接下来的越绵一直沉浸在“晚起毁上午,早起毁一天”的状态里。 平时必须得起床上课也就算了,像这种天快亮了才休息、大早上就被拎起来遛的日子,简直心痛得无法呼吸。 “哎。” 到了学校准备上晚自习的越绵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下巴垫在横搭在桌面的手臂上,校服领立起来,遮到了鼻尖,清灵灵的眼没精打采地垂着,满目的惆怅都快溢了出来。 “绵啊,”前桌谢知微转过身来,“我到教室十分钟都没有,已经听你叹了无数次气了,怎么了?” 越绵手中的笔点着物理习题册,懒洋洋地抬眼,嘟哝道:“悼念我没能抱紧的小被窝。” “啊?”谢知微眨眨眼。 “昨晚看你借给我那本小说,不知不觉地就看到四点多,本来想美滋滋地睡到自然醒,结果——”越绵皱了皱鼻子,拉下说话时蹭着她嘴巴的衣领,“结果一大早就跟温余又温同学出去锻炼了,七点多啊我的微!” 她眼睫一个劲地震颤着,撩动着眼底清漪,看起来就跟委屈得快哭了似的。 “那是挺惨的。”谢知微忍着笑点头,又安抚道,“不过,你确实应该锻炼下啦,老是生病多难受,温叙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噢。”越绵拖拉着嗓子,“你不知道他多可怕!” “跑步还让我听英语听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