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头,接着笑叹,“什么时候都有什么时候的好,等你到了我这年纪,你就知道了。” 说完她看向国公府的最前方,嘴角笑意不断,眼睛却湿润了起来。 她从十几岁进府后所有的欢喜悲哀都藏在了这个府里,这是她的家,也是她的一生。 她得到了许多,但也为此付出了与之相等的眼泪。 母亲话罢,齐奚抱着母亲的腰看着他们的家没有说话。 她也很抱歉,不能活到母亲这个年纪,感受她在此时感受的。 她们相拥着站了一会,直到下人来报,说皇上,国公爷回后院了,还有林元帅也来了。 母女俩踏着夜风回去,盛夏的夜风还是有些许炎热,俩人回到鹤心院的前院或多或小都出了汗,请过安,下人拿来了冰帕,谢慧齐擦脸的时候齐国公挤进了平时给孩子们净手的烟笼阁,拿过冰帕与她道,“我就喝了几杯。” 谢慧齐笑了起来。 齐奚也挥退了身边侍候她们的媳妇子,朝父亲笑道,“那这也得给好东西呀?” 齐国公瞥了女儿一眼,淡道,“净好了脸就出去。” 齐奚没退反靠近了他们,拉着他手臂撒娇,“阿父……” 齐国公干脆敲她的头,瞪她,“还不赶紧。” 齐奚无奈,只好福身往门边走,边走边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但饶是她神色可怜,也还是没引来铁石心肠的父母的心软。 讨东西还是再一次没讨着。 这厢谢慧齐拿过帕子洗了洗,给他擦脸,笑着道,“那就好,回头等空了,你陪我喝时就让你多喝点。” 他在酒桌不能豪饮,要不喝习惯了,同僚逮着了他就灌。 “嗯。”齐国公摸了摸她被冰帕抚过有些冰凉的脸,柔软微凉,很是舒服。 谢慧齐笑着看他闭上眼让她给他擦脸,“你看,你带的好头,皇上也没喝醉了。” 齐国公哼了哼,听不出意味来。 等她给他擦手时他道,“笑得像个傻子。” “嗯?”谢慧齐没听明白,抬起头看他。 “傻呼呼的,也不太跟奚儿配了。”齐国公还是淡淡道。 谢慧齐笑出声来,“这世人有几人能比他清明?他难得高兴,难得傻些也是可爱。” 齐国公垂眼看她,微扯了下嘴角,看着她高兴的脸把话也咽下了。 趁他在,谢慧齐也提了林大人前来要说的事,“林大人那,皇上?” “你要知道什么?” “林大人是怎么想的?”谢慧齐知道丈夫应该也跟林元帅先谈过才带过来的。 “林大人道他不能让其妻与他共过患难却不能共富贵……” 谢慧齐哑然。 倒是个真丈夫。 “哪怕搭上他们林家的以后?”她顿了顿,给他理着前襟淡淡道。 齐君昀垂头看着她的手,又看向她的脸,依旧温和道,“倒也不曾如此作想。” 谢慧齐笑了笑,不语。 林家是亲家,她也不想说得太过,但鱼与熊掌的事,皇上都不能兼得,林家也还是别想的好。 林元帅行兵打仗这么多年,慈不带兵,他在战场上所向无敌,最难的都过来了,却要带着林家栽到家事这种细节上,那真是让人同情不起来。 要是林元帅甘心带着家人告老还乡也还好,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可这样子下去,于林府有害不说,林家终归也还是会拖累他们的长媳上,带累整个国公府。 “那我要提的事,你跟他说了?”谢慧齐又道。 “说了。” “林大人怎么说?” “他跟着我来了,也是想听听你的说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