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坦?他不舒坦什么啊? 阿皎蹙着没想了想,之后才豁然。她略微低头,嘴角噙着笑意,耳根子都有些红彤彤的。 阿皎也不问他了,伸手掀开一侧马车的帘子,看着外头春光明媚,当真是一派好景致。 这景致好,她的心情也好。 阿皎突然想做些开心的事儿,。她放下了帘子侧过头看着端坐着的男人,见他眉眼俊美,生得芝兰玉树,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阿皎目不转睛瞧了几眼,而后含笑凑了过去,在他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45|42| 下了马车,阿皎摸了摸滚烫的脸颊,一双眸子瞧着身侧之人,颇有些娇嗔的意味。庄子外头的风有些大,萧珩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才执着她的手进庄子。 阿皎步子一顿,欲收回手,小声说道:“世子爷,这样不大好吧……” 她低头看了一眼十指相扣的双手。 萧珩却是捏了捏她软软的手背,倒是丝毫不在意:“韩先生是过来人,早就看出咱俩之间的事儿。再说了,韩先生素来开明,在他面前用不着拘谨。以后你同他相处的日子久了就晓得了。”说着他却是一顿,桃花眼微微一眯,薄薄的唇瓣稍稍勾起,沉声道,“不过也处不了多久了。” 等她的身份定下来,他就将她娶回府,这庄子自然也待不久。 阿皎是个聪慧的,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眼下她对他也是喜欢的紧,此刻听了他的话,心里也是欢喜的,一时羞得玉颊粉嫩,艳若桃李。萧珩瞧着有些挪不开眼,只觉得她脱离丫鬟这个身份,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似得。她生得娇娇俏俏,正是待字闺中的好人家的姑娘。 萧珩心中有些不舍,知道今日将她送来明远山庄,以后不能同她日日相见。 他回了府,也是孤枕难眠。 这次倒不是明远山庄的青衣小童来迎客,而是韩明渊亲自出来了。 韩明渊身着一袭竹青色长袍,气度儒雅,面容和善,丝毫没有大齐第一画师的架子。 萧珩见着,立刻恭恭敬敬拱手行礼:“韩先生。” 韩明渊微微颔首,看向阿皎。 阿皎亦是规规矩矩的弯腰行礼。 韩明渊将人迎了进去,眼下刚好到了午膳时间。韩明渊便让下人们多添了两副碗筷,在饭厅中落座。常言皆道“食不言,寝不语”,眼下这位学识渊博的韩先生却颇有一番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聊的架势。 阿皎这才觉得世子爷说韩先生性子随和此言不虚。 韩明渊瞧了一眼萧珩额上的伤口,这才揶揄道:“这靖国公出手还真重。” 阿皎闻声立即抬眼,一双明眸满是疑惑,心道:韩先生怎么晓得是国公爷伤得世子爷呢?韩明渊恰好对上阿皎的目光,遂含笑道:“这靖国公府里头又有谁敢这般伤世子呢?” 也是。 萧珩是靖国公府的世子,而老太太同兰氏疼爱他,犯了事儿最多不过是说上几句,也唯有这国公爷性子暴躁。不过,亏得世子爷的性子没有随他。阿皎有些庆幸,顿时唇角一扬,对这位韩先生越发多了几分敬佩。 其实说实话,若她爹爹不嗜酒,大抵也是这般的谈笑自如、风度儒雅。 这等没面子的事情,萧珩也不想多说,只替韩明渊斟了酒,道:“今日学生来庄子,一是为了看看先生,二是为了阿皎之事。” 韩明渊又岂会不知? 这二人之间的渊源,萧珩早就同他提过,是以萧珩头一回带着这小姑娘来庄子的时候,他就格外的留意。小姑娘这般的年纪,生得如此安静乖巧,倒是少见。而且这模样生得也整齐,的确看得人赏心悦目。他这一生孑然一人,心中念着那人,自然无法做到违背自己的意愿娶妻生子。可他每回瞧着那外甥女,心里也忍不住想着:若是有朝一日,他也有个这么乖巧的女儿,那该有多好。 韩明渊道:“我早就命人将‘织月坞’打扫干净了。我虽然没有女儿,可阿眠常来看我,上回她晓得我这庄子要住个小女娃,她可是亲手布置的‘织月坞’,想来阿皎会喜欢的。” 韩明渊口中的“阿眠”,便是他的外甥女,也就是当今的沈皇后沈妩的小名。 阿皎顿时觉得承受不起,一时不晓得该说什么。 韩明渊笑了笑,道:“我早前就同子珩提过,日后想收个闺女,也好在膝下尽孝。之前瞧着你这小姑娘,便觉得甚合眼缘。也不晓得我韩明渊有没有这个福分,当个便宜爹爹……” 阿皎忙道:“韩先生言重了,这是阿皎的福分才是。”她原想是一个小丫鬟,何德何能得这韩先生的青睐? 韩明渊道:“你放心,这事儿虽是子珩向我提起,可日后你成了我韩明渊的闺女,我自是站在你这边。” 萧珩瞧着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