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好想哭,但此时又不敢惹他,只能乖乖地回答道:“此事是姨母一厢情愿罢了,夜神殿下应当知晓火神殿下心系之人乃是锦觅,至于灵修……那都是锦觅胡说八道罢了。” “是吗,穗儿可还记得那日在凡间我所说的话?如今可有答复?” “什么话?”穂禾装作一无所知。 “穂儿当真不记得了?可是需要润玉帮你记起来?”说着便慢慢欺近穂禾。 穂禾吓得连连后退,“夜神殿下有话好好说,不必…不必…” “不必什么?穂儿既不记得那日润玉所说之事,那润玉便好心提醒下穗儿。” “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这润玉究竟怎么回事,不是温润如玉吗?怎么突然霸道总裁上身了?穂禾此刻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想起来便好,那穗儿如今可有答复?”穗儿,天后一心想要撮合你与旭凤,若非我早知旭凤心系锦觅,大殿之上我又如何坐得住,只是你的心思…… “我…穂禾不明白,我与夜神殿下并无太多交集,夜神殿下何故…何故心悦于我?”若说不喜欢自己也确实是觊觎他很久了,但总觉得有些不真实,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虽没有与穗儿朝夕相处,但穗儿的一颦一笑皆印在了润玉心中,让润玉时时惦念,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便是如此吧。” “夜神殿下莫不是忘了与水神长女的婚约?虽说水神仙上一直无所出,但这婚约却是实实在在的,现如今夜神殿下尚有婚约在身,如此这般恐有不妥。”锦觅的身世也快要暴露了,这婚约马上便要浮出水面,离天后被废也不久了,但穂禾就是不想那么快松口。 “此事我已有决断,水神仙上那边我会亲自登门致歉,穗儿不必忧心,现在,我且问你,你对我可有一点喜欢?” 穂禾观润玉神色颇为紧张,深怕自己拒绝,他一直都是自卑的,看剧时便知他爱得卑微,隐忍,哪怕自己深爱之人与旭凤灵修也还是忍耐着,深怕遭人嫌弃,想到此处,穂禾也不忍再拒绝他。 “我…我亦心悦于你。”说完这话穂禾的脸忍不住有些发热,微低着头不敢看他。 “穗儿,你…你再说一遍可好?”润玉有些不敢置信,深怕自己幻听了,只想让穂禾再说一遍。 “我说,我心悦你,这回可是听清了?”虽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这小白龙如此不自信,还是厚着脸皮再说了一回。 “那日在落星潭休憩,不料竟被穗儿你瞧见真身,说来忏愧,润玉自小丑陋,面目可憎,这千百年来唯一一次露出真身竟被穗儿瞧见,真是贻笑大方了。”而你竟毫不嫌弃,事后还是待我一如往常。 听到润玉这话穂禾心里直翻白眼,长这样还叫面目可憎,他这是要别人怎么活,且真身还是六界唯二的一条龙,何来面目可憎之说。 “穂禾并不觉得殿下真身丑陋,恰恰相反,殿下的真身让穂禾见之不忘,很是好看。” “穗儿唤我润玉便可,能让穗儿喜欢是润玉的荣幸。” 看到他和熙的笑容,穗和心头一暖也忍不住笑了,只愿他能一直这样温润下去。 “你我之事暂且不能让旁人知晓,你也知道我如今的处境的,姨母那里,我……” “如今旭凤心系锦觅,你我又两情相悦,母神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穗儿怎么说,润玉就怎么做便是。” “天色不早了,不知穗禾可有荣幸观赏我们的夜神殿下布星挂夜?”穗禾挑眉一笑。 润玉轻笑道:“荣幸之至。” 布星台 穗禾看着润玉布星挂夜,行云流水间恍若指点江山,嘴角含笑,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想到他卑微地趴在地上苦苦哀求天后饶过生母的画面,穗禾只觉鼻头有些酸楚,如若他能一直如此该多好,可叹,那终究是他的劫,天命如此,如果可以,她定会帮他护住簌离,让他这一生不留遗憾。 “穗儿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润玉布星完转过来就见穗禾心事重重的样子,眉宇间尽是为难。 “没什么,都是些琐事罢了。”她要做的,皆不可让他知晓,否则只怕会徒生变故。 “既然穗儿不想说,润玉亦不会勉强,我只是不想见你眉头紧锁的样子,穗儿笑起来总是最美的。”终有一日,我会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地与我并肩,纵然是母神,也不能将你我分开。 听到这话,穗禾展颜一笑,这个呆子,端的是温和有礼的样子,却总是不经意间便给你灌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