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严康说话时嘴角始终噙着笑,细小的眼睛恰到好处的弯着,是那种一眼瞧去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交心的样貌,但眼神里的复杂与外表的纯良截然相反。 他身上的西装笔挺一丝不苟,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橡皮筋掐过的痕迹,从皮肤两截的肤质看,应当是经常带塑胶手套的人,这样的人只有三种,一是医生,二是重度洁癖患者,第三种情况就是不留下一丝痕迹的罪犯。 “哦,找我老板啊,有什么事吗?”甄松只觉得严康瞧起来挺舒服,丝毫没察觉陆止在看见严康时不动声色的戒备。 “您就是大师啊。” 陆止看得出,严康那迅速掩饰过去的怔愣,露出虎牙笑了笑,“你好。” 严康在沙发上坐下,连忙道了声谢,礼貌的讨喜,却没有亲自接过茶。 他不留痕迹的打量了眼陆止,他就是那位大师?长得倒是好看,跟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似的,却一点不像能做大事的天师。 “大师,我今日登门拜访,是有事想请您帮忙。” 心里再是怀疑,严康的脸上却不露半分痕迹。 陆止没心没肺的笑了笑,“别叫我大师啦,你要找我算命还是看风水?不过我只会看一点点哦,太复杂就不行了。” 他说话时还俏皮轻笑两声,可爱的让人怦然心动,却像极了一个只略懂些风水皮毛的业余者。 甄松终于发现了陆止的不对劲,陆止从来只装逼不装傻,这个严康是什么来历? 这....别是被耍了吧,这么孩子气的人怎么可能是大师?严康不动声色的垂眸看了眼面前的茶,茶香四溢,他目光顿了顿,还是移了开。 “呵呵,那大师会不会给人移墓看风水呢?”严康试探的提了一句。 “移墓?那好难啊。”陆止道,“普通房屋的话还是可以瞧瞧的。” “哦,那也很有本事了。”严康笑了笑,眼底已经没了最开始的期待,萌生了退意。 陆止故作不知依旧只是笑。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严康笑了笑站起身。 甄松也没露出异样,“没能帮上忙,真是抱歉。” 严康忙道,“别这么说,是我打扰。” 严康要将礼物留下,陆止坚决不肯收,严康只得将礼物拿走。 待他走出门口,甄松立刻问道,“老板咋了?这人有什么特别吗?” 陆止摇了摇头,笑道,“我懒,不想跑。” 甄松虽然有些无语,却也极为认同,“天热,老板你皮肤这么白,晒到一点我瞧着都不舒服。” 陆止笑了笑。 他很清楚严康来的意图,他刚刚没说实话,他找自己并不是移墓看风水,是因为遇到了没办法动土的大事。 但陆止不想接,与严康无关,与他背后的人有关。 南乘风。 命运的齿轮终究是不肯放过他。 方才他那一丝危机感正是因为南乘风,没估算错,严康这一趟来是因为他们公司的事,他是南乘风的下属。 这南乘风手下真是卧虎藏龙。 不过,眼下他已经将严康支走,也没有收下礼物,切断与他的任何联系,之后只要避免和南乘风相遇便可。 “师父!” 玻璃门被打开,一个死缠烂打了陆止许久的人忽然出现在面前。 门外的严康刚踏出店门,正在琢磨告诉申特助陆止空有虚名,并不可信的消息,就见一位仙风道骨的道士从车上快步走了下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