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声:“不是因为秀姝,这一切都是我做决定的,长歌,你要明白,我虽对你有情可这终究是因为我没有了记忆,如若有一日我恢复了记忆,那时候我心中可能只会装着王秀姝,那对你来讲不公平。” “如若永远也不会恢复记忆呢?”长歌问道。长歌心中清楚,阮天祁的记忆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恢复,当初阮天祁身旁的侍女曾为阮天祁把过脉,对于他为何会失忆,那女子心中并无头绪。 既然连门拓氏的传人都无法根治的病,阮天祁凭什么认为自己终究会恢复记忆。就算他恢复记忆又如何,她与他之间的情谊也并不会消失。 阮天祁被长歌问得一愣,他似乎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许这个根本不是主要的原因。王秀姝来之前他便一直不肯接受长歌的感情,就算他后来知晓自己心中已然装了长歌,可内心之中仍然抗拒着娶长歌为妻。 他不知晓这是为何,可唯一明白的便是自己绝对不能如此做。“没有如若。”阮天祁回道。长歌心中突然升起一抹寒意。阮天祁做得如此决绝丝毫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这是为何,为何阮天祁一直不肯接受他。 既然不肯接受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期待。长歌如此想着,可这确是她的一厢情愿,阮天祁并未给予过她期待,而是她被拒绝一次二次之后在心中给予自己的暗示。 “你早些休息吧,这几日王爷已经在为你寻安居之处,他答应过我,我走之后会好好的照顾你。”阮天祁不忍再看长歌,他正想离去,却听到身后长歌一声哀怨的呼唤:“阿牟。” 阮天祁握紧双拳,他并未回头,而是决绝离去。阿牟是长歌为他取的名字,他还记得长歌知晓他没有名字时眼眸之中的怜悯,但瞬间化为温暖的笑容:“既然你没有名字,便叫做阿牟吧。” 长歌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她感觉自己体内已经被割得血肉模糊。她望着阮天祁离去的背影,那背影似乎快要模糊。 夜空之中卷起一阵冷风,残卷着树枝之上残留的泛黄树叶。王秀姝躺在床上,她的双眸微张着,她无法入眠,阮天祁今日与她明了自己的心意。似乎在向她许诺一般,重复着自己会与他一同回大庆,重复着自己会与长歌了断。 王秀姝听着,心中却是百味陈杂。诺言只说一次便够,可阮天祁却是说了许多,他口中的诺言在王秀姝听来已经变了趣味,似乎在自我暗示一般。 王秀姝不愿逼迫阮天祁,她想要的只是能与阮天祁一同白头到老罢了。可他如此暗示时王秀姝却差些冲动的与他道:“如若你想娶长歌便娶吧。”她与阮天祁之间,哪里会需要如此多的承诺。 王秀姝叹息一声,她披上外衣走到窗前,刚打开窗户时一阵寒风刮入,夹带着几缕雪粒。窗外黑暗笼罩着,伸手不见五指。王秀姝瞧着黑夜出神,她希望冷风能将自己吹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