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阮天祁和王秀姝一些出现在鹤鸣堂时,所有人都像绿荷一样的惊讶。倒是秦老夫人诧异过后,便暗自点头,难得看到有小辈这样相互扶持的,有情有义的人才能干大事。 “见过老夫人,”阮天祁拉着王秀姝的手,跟老夫人见礼。秦老夫人点点头,示意身边的人给他们夫妻二人看座。 因为阮天祁执意要来,所以两人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到这里已是最后了。听到老夫人说看座,下人为了难。现有的座位都坐满了人,如果再加座的话就只有末座一边还能加一个位置了。 可是依阮天祁候府嫡长子的身份,他应该是坐在老夫人下手第一个位置的。 下人很为难,气氛很尴尬。很显然,老夫人也意识到了这样的尴尬。她朝王秀姝招了招手, 要王秀姝与她同坐,又让下人把椅子加在阮天铭的身边。 可是阮天铭却是不乐意了,他一脸嘲讽地看着阮天祁说着:“大哥,你也真是的,来给老夫人请安也能迟到,现在只能请你委屈一下坐在最末了。明天早些来,还能占个好位置。” 平时阮天铭是基本上不踏足鹤鸣堂的,可是他今天想来看王秀姝的笑话,所以便早早地来了,只是没相到阮天祁也会来,诧异之余,又发现了这一个能嘲笑阮天祁的梗,顿时便得意起来。 阮天铭的话引得他的同胞妹妹,也就是候南嫡出大小姐阮青灵轻笑出声。阮青灵昨天受好友相邀去游湖了,一回来便说哥哥受了委屈,当即便吵着要为哥哥报仇。 此时见哥哥讽刺阮天祁,便第一个出来助阵:“就是,真以为回了平南候府,自己就是个贵族大少爷了,这谱摆的可是连我们这些嫡出的都望尘莫及。” 阮天铭兄妹二人的话,似乎引起了在场不少人的共鸣,秦老夫人有些尴尬,也明显地有些不悦。她瞪了一眼柳飘飘,好好的一对儿女被她教成了这样,可是柳飘飘低头敛眉,全当没看见。 “论身份,我才是嫡长子,你娘只不过是续弦填房,我娘才是正房原配。日后入了祖坟去了地下,你娘也是要向我娘行妾礼的 ,我不知道你娘是怎么教你的。但如果候府里连个嫡庶概念都分不清楚的话,我想或许应该请老候爷上道折子,请求今上派个有经验的教养嬷嬷来好好地教教府里的子孙,免得以后出门让人笑话平南候府。” 阮天祁走到阮天铭的面前,二话不说就将他给提起来放到地上,然后自己走到原本阮天铭的位置上坐下来,又把王秀姝拉过来坐在下人加的位置上。 他的话提醒阮天铭和阮青灵,他们这些年的嫡子嫡女身份都是因为矮人一等的。阮天铭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但是想到昨天阮天祁那变态的力道,他又缩了回去。 他愿意忍可不代表阮青灵也愿意忍,她是嫡出大小姐这一点毋庸置疑,要知道这些年他们兄妹几人可是靠着嫡出身份才能欺压府里的那庶出的。 今天若真让阮天祁的这番话落实,那以后他们兄妹就得屈居他阮天祁之下,这是兄妹俩不能容忍的。 “你胡说!我娘可是平南候府的正牌夫人,是我爹八抬大轿抬进候府的。你娘算什么东西,一个死的不能再死的贱人,也想凌驾我娘头上。” “灵儿!” “放肆!” 柳飘飘大惊地唤了一起阮青灵,同时发怒出声地还有秦老夫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