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玉花嗔了他一眼,“我这不是担心吗!以前没钱的时候天天发愁吃喝,现在有钱了,又发愁守不住!” “既然能挣钱,就要有守住的本事!你也别天天提心吊胆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姚满屯笑笑。 “三姐!”瑾哥儿已经扑到姚若溪怀里,要她抱抱。 姚若溪接过来抱着坐在椅子上,“你今儿个又给四姐姐捣乱没?”小家伙会走路了,简直不停事儿,还特别的精力充沛,眨眼就找不到他了。还尤其喜欢凑热闹,小四和王祖生,姚立兄妹几个一念书,他凑过来在周围转。 瑾哥儿坐在姚若溪腿上,咧着小嘴嘿嘿笑。 练字的王祖生撇了撇嘴。姚若溪这死丫头根本就是看人下菜碟儿!对着她自己弟弟的时候就和颜悦色,对他就是又挤兑又针扎。 陪着瑾哥儿玩了一会,姚若溪到内院看了行礼,都收拾妥当了,又问了姚若阳的行礼,听是也都收拾好,又清点了一遍。 天冬和芍药都在,姚若溪是确定要去京都,也不好一直拖延着,晚上卢秀春过来,拿来一个大包袱,都是姚文昌的单衣夏衫。 “小叔若是高中留在京都,小婶也是要跟着去的,不妨过些天等消息来了,再作打算。”姚若溪看着就提议。 “我跟你小叔说好了,他若是考中,今年就在那安置,等一切稳定下来我们娘俩再过去。还不一定能不能留京,要是去任上,到时候也好再打算。”卢秀春笑着婉言了。家里的存银不多,光靠她那微薄的嫁妆,一家几口到京都过活也是不方便的。她想在家里挣个一两年钱,好歹有贴补的。 姚若溪听此也不好再劝。 次一天姚若霞和段浩奇过来,也是拿了不少东西,叮嘱了姚若溪和姚若阳一通话。 当天没有立马走,住了一夜,跟着姚若溪和姚若阳兄妹送到新安县,跟于家商行的人汇合,这才回家。 有天冬在,于家押韵药材等物的车队,把姚若溪的马车护在中间走。 因是药材时间有些赶,碰上梅雨季节,怕淋雨受潮,所以路赶的很急,到了码头,直接换了大船又一路北上。 姚若溪没想到自己怕水,竟然也晕船。很小的时候在河里淹过一回,爷奶不说她根本就不记事。却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掩藏在心里的恐惧,让她后来看到深深的水翻滚着浪花,滚滚而流,就心中恐怕,有被吸进去窒息的感觉。 “不行了!这样下去,还没走到京都,小姐的身子就撑不住了!”罗妈妈跟着一块来伺候,喂姚若溪喝了碗粥,没一会又吐出来,担心的团团转。 姚若阳看着妹妹脸色苍白无力强撑的样子,也揪心难受,“要不我们换马车走吧!就算走的慢些,也总能赶到地方的。” “有奴婢和天冬在,也不会有什么不测的,要不就走陆路吧!”芍药拿帕子给姚若溪擦了擦脸,见她小脸才几天就迅速瘦下去,下巴尖尖的,也很是心疼。 天冬自然不敢说旁的,左右他们用的是大船,马车和马匹也都在船上,到了下一个码头停靠,就能下船了。 “没事儿。再有几天就到了,我多睡会也就是了。”姚若溪摇摇头,闭上眼靠在大迎枕上养神。她不喜欢这种感受,不确定感,恐怕感,即使不看不想,随着船身摇摇晃晃,她也总按捺不住。这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让她很是不喜欢。 罗妈妈还要再劝,见姚若溪打定主意,也不好多说啥,“那奴婢再去给小姐煮些馄饨来吃。总也不吃东西,小姐身子受不住的。” 姚若溪点头。 罗妈妈自去忙活,天冬看着也出去了一趟。 等到了下一个渡口,在码头停靠的时候,天冬过来说,“小姐!船上补给物资,还有些药材装船,要一天的时间,咱要不下船歇歇?” “好。”姚若溪不知道他说的不及物资是真是假,当即应声,扶着芍药起来。 芍药看她两腿无力,还拿着拐杖,直接弯腰背了她下船。 到了岸上,天冬赶来一辆马车,直接拉到一座小院落门前才停下,“这是于家的院子,我们公子和老爷走到这里的时候也经常在这歇脚,一直都有人看守打扫,小姐就在这里歇歇。” 姚若溪下了马车,踩在地上,对深水翻滚的恐惧才慢慢消退下去。 小院里种了几颗老桂树,很是清静整洁,由老两口打理着,当即就拾掇出房间请姚若溪住进去。 晚上躺在炕上,姚若溪还有那种摇晃的感觉,饭也没怎么吃下去,直接就昏昏沉沉的睡了。 歇了半天再起来,气色好了点,才算吃了些清淡的水煮菜。 姚若溪怕耽误于家的药材,又敢多逗留,让继续上船赶路。 却碰到同样赶路停靠在码头补给的张家船只,季韦博正陪同张君冉和一个贵妇人准备上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