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奢侈品。司芃那么对待它,好像也不是特别过分。“那你以前住在定安村哪栋楼?有时间我过去看看。”他再追问。 “你绑着我,就是想审讯我?定安村那么多楼,你就不怕我诓你,随便指一栋?” “我还真不怕你诓我。要是别的地盘,我真会懒得去查,但是定安村里,你随便说一栋,它所有的业主资料,合作建房,或是长租协议。”他把手机扔在圆桌上,“我都能调出来。” 手越来越酸。司芃好似终于愿意吐出实情:“我不是定安村人,我阿婆在这边打工,我家在三明岛上。” 凌彦齐冷笑:“三明岛在哪里?你不是说你一直住定安村?” “我就是跟着我阿婆在这边长大的,不行吗?她租了间二十平米不到的小房子,怎么可能会和房东签合同?不信你去拿我包,包里有身份证,上面有我户籍地址。” 凌彦齐倏地起身,赤脚迈过长长的过道,去到司芃房间,翻出身份证一看,落户住址确是三明岛。他点开手机地图,查看该岛的地理位置,就在灵芝区西海域三海里处。沙南的码头坐快艇过去,十分钟就能上岛。 司芃真的会是岛民?不可能,岛民们日日靠海吃饭,生活艰辛,怎可能从小就教女儿弹琴画画?天天日晒风吹,也养不出一身的光滑水嫩。他当即就将身份证的正反面拍照,存在手机里。思索两三秒,又发给陈志豪:“去查户籍。” 凌彦齐沉着脸回去,仍躺那张贵妃榻上。见他不再咄咄逼人,司芃长吁一口气。 胳膊和肩上的酸痛,已像是连续举了十分钟的铁。司芃手掌揪着柱头,身子往上挪,好不容易挪高一点,胳膊没那么酸,被子又往下掉,胸前也露出大半。看了就让人生气。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哄他松了绑,账以后慢慢算。 她摁耐着心情,轻声问凌彦齐:“你觉得我以前住过小楼。这很重要吗?”没听到答话,她再问:“你还怀疑别的什么?” “在骗我。”凌彦齐低着头,声音沉闷,听起来让人心酸。 司芃别过头去。他好像到今天才知道,他的床伴是一个过往复杂、来历不明的女人。他要是早早就有提防心,也不至于发现点什么,就如此难受。 气氛有所缓和。司芃说:“我没有骗你,只是有些事情没有说而已。” “为什么不说?” “那些和你没关系。” “那什么和我有关系?” 看似心平气和,仍在步步紧逼。那句“什么都和你没关系”差点脱口而出,司芃咬着嘴唇,算了,不说了。她不明白,凌彦齐为什么要在乎她隐瞒的事情。她的过去对他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可我愿意向你坦白。” “凌彦齐,别逗了。那些重要的事情,人们从来都不会坦白。你和我都一样。” “不,我会坦白,时候到了,我都会说出来。你也一样。” 再纠缠她是不是司玉秀的侄孙女,已没有意义。她给了证据,只是他仍相信自己的判断。说下一桩吧。“你和陈龙。” “关龙哥什么事?” “到底什么关系?别说你是他的女人。是我开了你的苞。” 一桩一桩的,没完没了。司芃觉得她都快被这些事烦死了。脚一蹬,被子全给踢开,“不就开个苞?你就没开过别的女人苞?”一踢开就后悔,自己又拢不回来。什么都没穿的女人,光比气势就输了。 “还真是,我就开过你的苞。没经验的女人我不碰,怕抽/身太麻烦。” 这话司芃倒是听进去:“要是提前知道我是雏,你就不碰了?” “例外。”凌彦齐看见她毫无遮盖的身躯,叹口气,仰头望着天花上那盏原木吊灯,“早知道就早上了。” 司芃想,该认的就认吧,不然得绑一个晚上了。“龙哥是没上过我。” “那为什么要撒谎,骗我说来例假了?” “因为要解释龙哥为什么不上我是件很麻烦的事,而且你不觉得可信度很低?来例假,三个字就说完了。”这个下午,司芃的火气走得快,也来得快。他绑着她,还想要她好好解释? 凌彦齐听得也想发火想骂娘:我为这事翻来覆去地想好几天,你倒只是因为解释很麻烦,索性撒个谎? 偏偏这种被引爆的感觉一点不陌生。因为卢思薇经常在他面前,突然间风度尽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