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着贾管事,气势渐重,“贾管事,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应当心里清楚,若是做的太过了……下场可好不到哪去!” 贾管事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点头称是,心里却并没有多少害怕。在他眼里贾宝玉虽是少爷,却也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经的事儿少,唬弄唬弄就过去了,根本不足为惧,早在得知贾宝玉要来金陵时,他便打听好对付的性情了。眼角瞥向跪地抽泣的妇人,贾管事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狠戾。 贾宝玉没错过他的表情,面无表情慢悠悠的说道:“赵大以下犯上,不思悔改,责三十杖!贾管事,个中内里我便不一一追究,如此,你不会还护着个下人不许本少爷处置吧?” 贾管事连忙点头,“奴才自然是听宝二爷吩咐!来人,将赵大堵了嘴杖三十撵出府去!” 赵大惊慌之下也不知会乱说些什么,这会儿贾管事不可能节外生枝,一个眼神过去,离得最近的小厮就一个箭步将赵大给堵住了嘴,拖到院子里打起板子。 贾管事镇定的对贾宝玉行了个礼,说道:“宝二爷,这赵大没签卖身契,也不算府里的奴才,此次冒犯了宝二爷,干脆打完板子就将他撵出去自生自灭吧。” 贾宝玉冷笑一下,不是府里的奴才他不就没了责罚赵大的权力?“贾管事,你这是在帮府里省银子?贾府家大业大,从来不缺买奴才的银子,让这么个外人当门房,贾管事此举有欠考虑啊,莫非是看了什么人的脸面?” 贾管事没想到这么快被反击回来,一时找不到话解释,贾宝玉也暂时没那么多可用之人,不想直接翻脸,便又说道:“不过既然不是府里的人,就将他撵出去吧,日后不得再进贾府。柴房里那两个当差时醉酒的护院各打二十板子发卖了。” 贾宝玉说完没再看他们,顺着路往回走,路过妇人时淡淡的吩咐道:“茗烟,将此人带回去,读书乏了,我也想听听府里的下人有什么冤屈。” 贾管事没理由阻拦,只能愤恨的看着贾宝玉将妇人带走,心里想着那妇人家里还有什么人,要如何捏住他们让他们不敢乱说。 贾宝玉回到住处,妇人就激动的将自家的事和盘托出,希冀贾宝玉能给她做主。妇人有个女儿,样貌不错,被贾管事看中要纳为妾,这妇人一家都是正经人家,也疼孩子,自然不会愿意,结果贾管事直接抢了人,却只贪几日新鲜,有了怜儿之后再没瞧过那小妾一眼。怜儿心高气傲,想取代贾管事正妻之位,看哪个女人都不顺眼,直接把最容易欺负的给弄死了。可恨妇人的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们却抓不到证据,又有贾管事包庇,什么都做不了。 本来他们一直在暗中等着报仇的机会,等的几乎绝望,没想到贾宝玉回突然到来,他们隐约也知道一点主家的消息,宝二爷含玉而生,最为受宠是错不了的,肯定能为他们报仇,今日见贾宝玉想处罚赵大,她立马就忍不住冲出来说话了,压抑的太久了,成与不成,她总要试一次,错过这次机会,也许她以后都再无机会! 妇人哭得哀痛欲绝,看得出来当真很疼爱已逝的女儿,贾宝玉微微动容,看着她轻点了下头,“放心吧,此事我会为你做主的,若府里还有旁人有冤,也可告知于我,这几日你就小心一些,虽有我护着,也要注意别被贾管事抓到了。” 妇人一家当日就搬到了贾宝玉旁边的厢房里住下,明面上是过来伺候少爷的,实际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清楚。 老宅里的下人被贾管事压制了太久,一时间不敢找贾宝玉告状,但冤屈重的多少还是动了些心思,在观望妇人一家的结局。贾宝玉对老宅里诡异的气氛当做不知,每日看看书,练练字,几乎足不出户。 有了赵大他们被杖责的例子,府里众人也都谨慎起来,没人在贾宝玉面前出错。过了几日,贾宝玉收到了薛家的帖子,才想起这时薛蟠这时还没打死人,薛姨妈就在金陵,他于情于理都该拜访一下的。 对薛姨妈和宝钗,他已经没什么想法,即使最初有过好感,也再后来的算计中消失殆尽,他们本不是一路人。他还记得宝钗的雄心壮志,想要借力上青云,上一世他也亏待过宝钗,那么这一世他便当这个助力,将宝钗送入宫中,日后造化如何就不是他能干预的了。 心中做好决定,贾宝玉命人准备了厚礼,前往薛府拜访。薛姨妈一如既往的热情,半点没有多年不见的生疏,看着就是个温柔善良的人。贾宝玉听着薛姨妈的关怀和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