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贾赦掏出供词拎到贾政面前厉声问道:“看清楚没有?!周瑞家的亲口招供,王氏害死瑚哥儿!害了贾家的长房嫡孙!害了他一条命!看到没有!你说怎么处置她?!” 屋子里不相干的人早被魏嬷嬷撵了出去,可贾赦的话还是将仅剩的所有人吓住了,贾母立刻问道:“可有旁人知道?那……那周瑞家的犯了事,心存怨恨攀咬主子也是可能的,你可不能随便听人说了两句就……就搅得合家不宁啊!” “对!对!兄长,定是那犯了事的下人诬陷主子,王氏怎么可能害瑚哥儿,不可能!” 贾赦一直留意着贾政和贾母的表情,竟发现他们只是害怕惊慌却没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他心里对他们最后那一点情分终于断绝! 贾赦退后两步,就在贾政悄悄松了口气的时候,猛地抡起手边的矮几打在贾政腿上! “啊——!”贾政一声惨叫,抱住腿在地上滚了一圈,脸白如纸的晕了过去。 贾母眼前发黑,亲自养大的儿子被打断了腿,这简直是在往她心里头扎刀子!她推开两个嬷嬷摇摇晃晃的扑到贾政身上,大声哭道:“政儿,政儿!你醒醒啊!快去叫太医,叫太医啊!” “死不了。” 贾母抬起头指着贾赦,眼中满是怨恨,“你怎么敢?!你这个讨债的,早知今日,当初你生下来我就该掐死你……” “住口!”贾赦喝了一声,满身气势让贾母不自觉的闭上嘴,他冷冷的看了贾母一眼,质问道:“瑚哥儿被害之事看来你一清二楚,你居然帮着王氏隐瞒,你可对得起贾家的列祖列宗?可还有脸做贾家妇?” “你凭什么责问我?我是你母亲!你个不孝的东西!”贾母恼羞成怒,表情狰狞起来,“你懂什么?瑚哥儿已经没了,难道要为了他弄死王氏?当时王氏正怀着元姐儿,罚了她兴许又毁掉一个血脉,我能怎么做?再说王氏是珠哥儿的生母,她嫡亲兄长是深受皇恩的王子腾!你只顾着你自个,何曾想过家族大事?处置王氏就是同王家、薛家反目,到时四大家族分崩离析,我贾家岂不是独木难支?” “哈哈哈哈——独木难支?”贾赦笑得嘲讽又悲凉,“自家子孙都不护,你还想让贾家繁盛?还是说你只在意二房子嗣,大房嫡长孙去了正合你意?贾史氏啊贾史氏,只因长子不在你跟前儿养大,你便能轻贱到如此地步,你夜里可曾梦见过你枉死的孙儿?” “贾赦!你……” “你做下多少恶事,可要我一条条说出来?父亲的白姨娘母子当初是怎么死的?为父亲陪葬的冯姨娘是怎么死的?三个庶妹妹如何出嫁过的是什么日子?还要我一桩桩一件件的说吗?” 贾母瞪大眼看着他,感觉背脊窜上一股凉气,谁家主母不做这些?可若被传出去便再无名声可言,必会带累子孙带累娘家,哪里还有活路,老大此事这般质问她,莫不是已经捏住了证据?“你,你竟敢诬陷……” 贾赦面不改色的打断她,“要找人来问问吗?也许可以将那建了园子的赖嬷嬷送去官府审审?” 贾母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贾赦深吸了口气,缓缓坐到主位上,吩咐几个心腹将贾母和贾政扶到里屋躺着,再去药堂请个大夫来给贾政包扎。他刚才是在诈他们,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痕迹早被贾母抹了个干净,张氏都查不到,他怎么会查到?只是因着他那些下人祖祖辈辈都在府里当差,多少能知道些蛛丝马迹,下大力气查了两个月才查出那么几件事,还没什么证据。 但如今时机却是刚好,他换了贾母的下人,关起王氏的心腹,贾母和贾政心里正慌,被他一番怒气震的失了分寸,不小心就露了底。可知道了真相他心里半分痛快都没有,只剩下满满的无力。 厢房里王夫人还在声嘶力竭的生着孩子,周围几人全是张氏安排的,根本不会费心劝慰,反而鸦雀无声的做着自己的事,让王夫人倍感压抑。 贾赦端着茶坐在主位上发呆,直到热茶凉透也没喝上一口,如此反复换了四五次茶水,王夫人终于生下一个五斤八两的男孩儿。产房里一片惊慌,过了一刻钟才有一位丫鬟抱着洗干净的婴孩儿冲出来跪地惊道:“禀侯爷,此子出生时口中衔了一块儿玉佩!” 贾赦一惊,起身低头去看,“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清楚。” 稳婆就跪在丫鬟身后,本想报喜的,却发觉气氛有些沉重,不禁害怕起来,忙急着撇清关系,“禀侯爷,民妇将小少爷接生出来的时候发现有东西从小少爷口中掉了出来,民妇吓了一跳,忙叫几位姑娘帮忙,之后没发现小少爷有异常之处,清洗后才看出这东西是块儿玉佩,很精致的样子。侯爷明鉴,民妇绝没做任何手脚啊。” 丫鬟则是将玉佩放到婴儿口中,然后发现婴儿根本衔不住玉佩,“侯爷您看,此事匪夷所思,但当时奴婢们都在旁看着,这玉确实是小少爷带出来的。” 贾赦拿起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