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我才是行家!” 孔彰才要点头,就被管平波接下来的话呛了一下,只听她道:“你今晚到我屋里打地铺,明早翻墙出去。” 孔彰一脸莫名,这又是唱哪一出? 管平波极其严肃的道:“姜戎来的太急,想让他们全然信任十分困难。我们做戏做全套。你得稳住马明远,让他相信你能说服我。” 孔彰没好气的道:“你的皇太后还要不要做了?” 管平波嗤笑道:“姜戎在前,不费劲心机,我大抵只能去给布日古德做做皇太妃。”说毕,对孔彰正色道,“天色不早,抓紧时间,你先去后勤找雪雁,今夜大致点个数出来。” 孔彰道:“你定然是兵不厌诈第一人。” 管平波嫣然一笑:“我时时刻刻都记得自己是女人。容易被人不放在眼里,正是女人的优势。” 孔彰着实对管平波的不讲究难以适应,然主将之命,不得不从,只得硬着头皮先寻雪雁去了。 管平波待孔彰远去,立即对亲兵低声吩咐道:“去把苏小小请到我屋里来。” 亲兵飞奔而去,管平波亦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回赶。回到屋中,盘腿席地而坐,条分缕析想着此时的局势。她面容严峻,心里的小算盘却打的噼里啪啦响。而今天下,看似南北分治,实则三足鼎立。故窦向东利用她的不防备,同时算计了她与姜戎。恼怒的姜戎,想用同样的方式,狠狠的甩窦家的巴掌。 虎贲军三郡在窦家的后方,如若在姜戎袭击应天时,她出兵攻打浔阳或江淮,窦向东腹背受敌,稍有不慎,满盘皆输。计谋很老套,但搁不住窦向东年前作了个大死,对于一个野心勃勃又满腹仇恨的女人而言,天赐良机,如何肯错过?然很遗憾,伊德尔低估了她的野心。 管平波低头在木质地板上虚虚的比划着。此时攻击浔阳郡显然是不划算的,她并不想削弱窦家,而是想将其一口吞下。但姜戎送上门来,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因此直接出兵应天,效果才是最好的。可是应天对她而言太陌生,不独她不熟悉应天的一切,在应天的朝堂里,她也只是传说中的人物。 同时应天的经济政治意义非同凡响,她的都城也必须定在应天。让应天的人亲眼看见她击退姜戎,救他们于铁蹄之下,既能削弱姜戎,又能刷足威望,可谓一石二鸟。现在横亘在她眼前的问题是,如何要姜戎相信她率兵杀去应天,是他们的“援军”? 苏小小清脆的报告声在门外响起。管平波从纷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沉稳的道:“进来。” 苏小小提着裙子进到屋内,看到地板上的管平波愣了愣,随即很快调整了表情,学着管平波坐在了地上。 管平波开门见山的道:“我有件事想让你出趟远门,你愿不愿去?” 苏小小二话不说的道:“愿意。” “很好。”管平波道,“明日你清早随着后勤采购的人下山,拿我手令,到夜不收与后勤调人,护送你去应天,替我送封信给窦宏朗。” 苏小小微微睁大了眼。 管平波接着道:“记住,信要亲自交到窦宏朗手中,盯着他看完了信,并吩咐你办事,你的差事才算完。并且,你到了应天,不能暴露身份,你得装成依附着商队,带了个丫头投奔窦宏朗的模样。巴州刚被我收拾了,你便装他的外室吧。还有,信件的事,除了你的丫头,谁也不要告诉。” 苏小小应了声,并没有多问什么。管平波满意的点点头:“去吧,此乃军中要务,切记小心仔细。晚些我会把信送到你手中。” “知道了。”苏小小郑重的道,“定不辱命。” 打发走苏小小,管平波立刻起身,提笔写信给窦宏朗。她无法判断姜戎的细作渗透到了什么地步,这种时候漂亮的女人是最好使的,因为她们难以引起人的怀疑。 管平波把姜戎使者之事大致写了一遍,并让窦宏朗配合北矿营演出一番好戏。落笔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全文皆用巴州读音写就,用官话是看不懂的,非得用巴州话读出来才知其中含义。管平波与窦宏朗没有足够的默契,密信也只能密到这个地步了。 夜幕低垂,陆观颐听闻了管平波的计谋,带着甘临与咸临去别处休息。路过某间房屋时,守卫的战兵故意低笑:“我看陆镇抚索性重新择个住所算了。” 就听另一人亦压低声音道:“你蠢不蠢,她搬家了,那不就昭告天下了么?” “现在谁不知道?” “闭嘴!胡噌什么?你们不要命了?” 屋外霎时归于了寂静。屋内的几人对视了一眼,心中皆盘算开来。 与此同时,孔彰在院中接连绕圈,非常不想进屋门。管平波的屋子打落成起,便人来人往。他平日里不知道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