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了个高点,单手持刀,狠戾的向骑兵挥去。 强壮的骑兵单手抬起,铁骨朵轻巧的挡住了管平波的袭击。 石建平照猫画虎,跟着窜上了山坡,翻身一记刺在了另一个马屁股上,战马吃痛,剧烈的跑动起来。顷刻间,狭窄的官道上就被挤下去了三四人。战马竟成了累赘。 为首的骑兵率先跳下马,径直朝管平波扑来。管平波暗道不好,她的体力万万不可能拚的过强悍的姜戎,跑马一天的疲累与被冻伤的四肢也让她失去了往日的灵巧。堪堪躲过一击,却是落在了方才铁骨朵的打击范围内。 铁骨朵毫不留情的砸下,管平波的后背登时剧痛,整个人被直接砸的滚下山坡。前有狼后有虎,管平波狠咬舌尖,保持灵台一线清明,飞出苗刀,追逐而来的骑兵手里本能的去挡,管平波却跟随着苗刀轨迹,同时抽出腰间匕首,借着冲力横切那人腹部。 濒死之人所爆发出的力量惊人,管平波满腹国仇家恨都在这一瞬间爆裂。如果她不在潭州,不必为她争取逃跑的时间,谭元洲未必会死守。潭州再繁华,只要他们在,总有重建的一日。可是为了她……;滚烫的血劈头盖脸的喷了管平波满身,她咬牙转动刀柄,敌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就在管平波以为自己得手之时,那蛮人揪住了她的头发,用尽最后的力气,往地上狠狠一砸! 李修杰等人皆陷入了残酷的肉搏。中原人体型天生不如姜戎,尽管他们皆是军中精锐,也无计可施。亲卫一个个倒下,张金培的余光看向管平波的方向,心中焦躁的几乎爆发。 姜戎亦损失惨重,他们不曾想到印象里孱弱的中原人有如此战力!尤其是管平波,她力气不算大,技巧却娴熟的如同鬼魅。首领被她干掉,姜戎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擒贼先擒王的俗语,并不仅仅只有中原人知道。那拿着铁骨朵的人同样跳下马背,再朝管平波砸去。 铁骨朵可谓是骑兵之利器,工艺简陋,杀伤力却极强。借战马冲力,触骨即碎,一步一杀。即便没有了战马,仅凭蛮力挥出,伤及要害,照样能置人于死地。管平波方才就被砸中后心,眼前阵阵发黑,铁骨朵带起的气流拂过她的短发,她只来得及躲开半个身子,到底被卸了一半力道的铁骨朵砸在小腿上,不由发出闷哼,彻底丧失了行动力。 最后点点天光下,拿铁骨朵的人抽出匕首,一步步向她走来。快速扫过战场,张金培被人死死围住,出不了圈;石建平踉跄在旁,已是强弩之末;虎贲军蓝色的军装,几乎不见踪影,满目皆是令人窒息的、姜戎锁子甲反射的微弱的天光。 夕阳的残影打在步步逼近的刀锋上,无法动弹的管平波脑子一片空白,她就要死了么?十年的励精图治,就这样被迫拱手让人么?可她已经无力反抗了,她不知道没有躲入山林的选择是不是错误,可她知道她做不到轻易断掉名为谭元洲的臂膀。换个人,无情如她,或许就狠心舍弃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她舍不掉谭元洲,舍不掉十年来相依为命的那个人。所以她选择了赌,选择了老天会不会站在她这一边。可现在好像赌输了,谭元洲,你会怪我么? 刀锋的寒光刺进眼里,预期的疼痛没有降临,李修杰的身体挡在了身前,他双手颤抖的撑着地,长刀没入了他的后背,但他坚韧的撑出一方天地,让刀尖只能将将抵住管平波的铠甲。鲜血从他口中喷出:“将军……跑……” 管平波的脑子轰的炸了!去你妈的认命!她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抽出李修杰腰间备用的短刀,当成飞镖掷出。铁骨朵轻蔑的挡开,哑声用不标准的汉话道:“你是个强悍的女人,给你个留遗言的机会。” 管平波的手握上了李修杰背上那把刀,在她丢短刀的时候,铁骨朵就放开了刀柄。李修杰已经死了,但他保持着撑地的姿势,试图为她挡住所有的袭击。刀柄重如千钧,她一点点的抽出,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铁骨朵眼中闪过欣赏,不过战场上的欣赏太微不足道。他摆动着手里的铁骨朵,吸引着管平波的注意力,果然下一刻,就听到了她的惨叫。另一把刀劈开了她的盔甲,带起了血线。 战场的活口只剩管平波跟浑身浴血的张金培,铁骨朵好整以暇的吹了声口哨:“这样还能躲过要害,将军,你可惜M.ZzWTwX.CoM